这龙纹血滴,便是哪个历史上将军留下的,这东西,可是他们白家世世代代守护的东西,平时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虽然宽恕了李偁,可这狼就是狼,是怎么养也养不熟的,过了没多久,李偁,便开始计算起这龙纹血滴。
终于,在白雪蝉爷爷死后没多久,这李偁,便手脚不自在起来,半夜,竟偷偷地潜入这老屋,想要把这东西偷走。
殊不知,这老屋,那是机关重重,光是里面的报警系统,两只手,那是数不过来的。
所以,他一进门,还没等找到这龙纹血滴呢,就被闻讯赶来的白雪蝉父亲逮了个正着。
李偁到是敢做也敢当,对于这个偷盗行为,李偁的表现是供认不讳。
白雪蝉父亲也算是从小和这李偁一起长大吧,平时白雪蝉的父亲也是把这李偁当做亲弟弟一样对待,看见弟弟这般下等行为,白雪蝉的父亲那是狠的咬牙切齿,直接就随后就抡起了手中的棍子,朝着李偁猛打过去。
这人都有底线的,跟何况一个刚刚才摆脱十字开头年龄的李偁呢?
在雪蝉父亲暴打了几下之后,李偁一没忍住,就直接用他手中的锤子,朝着他猛砸了过去。
这一下,力度没把持住,白雪蝉的父亲更是应声倒地。
李偁见杀了人,慌忙之下,也没采取什么补救措施,惊慌失措地就逃离了这村子。
这一走,就是二十年没回来。
这那一年,白雪蝉,才不过刚刚一岁。
被砸中脑子的白雪蝉父亲,其实当时并没有死亡,而是口信留下了一个遗嘱。
原来,这遗嘱并不是他的遗嘱,而是,白雪蝉爷爷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立下的一个东西,说是两年后要亲手交给李偁。
尽管对这事情,白雪蝉父亲表现的有些不情愿,但毕竟是老子嘱咐的,再怎么不愿意,这百善还是孝排在前面。
白雪蝉父亲死后,这个找到李偁的重任就交到了他妻子,也既白雪蝉母亲的身上,可是,她母亲这一走,便没有再回来过。
之后,年小的白雪蝉知道这些事情之后,便把这件事情,当成了她要完成的一个目标,之后,这才有了不断在民间游历的白雪蝉。
这也是为什么,上次在哪个刨颜如霜的坟墓的时候,为什么半夜碰见白雪蝉了,也明白了,为什么白雪蝉的外表看似这么坚强,实则内心柔软地像块豆腐了。
听到这里,我很是有感触,也第一次觉得,这世界,尽然如此的小,如此地巧合。
“对了!咱爷爷给给李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停下来之后,我朝白雪蝉继续追问道。
说完,白雪蝉听了,摇了摇脑袋,朝着我回答道:
“不知道,一个小盒子,我没打开看,还是他来前一天,我才从婆婆那里拿出来的。”
“那你狠他么?”我有些不合时宜地追问道。
但她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
“不狠?他可是你的杀…”我话正说到高潮部分呢,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便又把话吞了回去。
但是,即使吞了回去,这关键字眼还是说了出来,白雪蝉看见我这个反应,便接上了我的话追问道:
“你是想说杀父仇人?”
既然她都说出来了,我再去想刻意回避,也并不是最妥的选择,便朝着他点了点脑袋,轻声地“嗯”了一句。
“有,但是,我该怎么狠呢?我脑子里面一点有关于我父母的记忆都没有,你知道吗?其实人最痛苦地不是肉体,而是记忆!”
白雪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面,多出了另外的一种情绪,这种情绪,绝对不像是在说他自己一样,反倒是像是在朝我表达着些什么。
“记忆?也对,这人要是没有记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狠,什么叫做痛苦…”
我话说一半,白雪蝉突然在我的话里面插出一句话:
“你相信一个人的记忆真的会保存千年之久么?”
千年之久?怎么可能?这问题我想都不用想,便脱口而出地回答道:
“人死了,记忆也就随着灵魂去啊,然后走过奈何桥,就什么也没有了呀!”
我回答这些的时候,白雪蝉听的很是认真,说完之后,他低着头,在想着什么东西,不到半分钟,她突然地就拉起了我的手,朝着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