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我皱起了眉毛问道。
“当然是笑你了!”老媪停下笑声,朝我回答道。
“笑我做甚?”我大为不解,继续问道。
我问完之后,老媪围绕着我走了一圈,然后接着我的问题,朝我反问道:
“笑你很天真啊,老身问你个问题啊!你觉得什么是喜欢?什么又是爱?”
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我顿时间怔在原地。
她这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面了,看似很平常的问题,若深究起来,我们还真无法了解其真谛:说爱是什么,是海誓山盟?还是相濡以沫?似乎都不是非常的详尽确切。
其实,要说清这东西,一时之间,我还真难以言表出来,毕竟,这是一种感觉,犹如我们常说的“第六感”,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够将这种感觉完整、真切地描述出来,因为浪漫的爱情,走到了真实生活的最后,便不再是单一的爱情,而是习惯了的陪伴亲情。
于是乎,在想完这些的时候,我脑子一转,便直接找了个理由,想搪塞过去道:
“这个~,我不想回答,因为这些话,因为我只想亲口说给她听,而不是除她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此时,我要隆重的嘚瑟一下下,要不说这关键的时候,我怎么那么聪明呢,我这得体的话一说完,我自己都有些佩服我自己,简直是天才在世啊!人神共妒的好吗?!
同样的,老媪听完我的这回答,也不好再从那个话入口,去寻找切入点继续套路我的话,因而,她便只好乖乖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紧接着,老媪又迟疑了几秒,而后左手缓慢的伸入到自己的左边的口袋之中,从里面掏出一条像是丝巾一样的东西,缓缓递到我眼前,说道:
“这是七夕姑娘走的时候,让我交给你的!”
“哪个七夕?”我没有迟疑,直接就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这条丝巾,然后反问道。
因为我现在已经很明白,七夕这个名字,并不是特指一个人,而是两个。
“当然是那个刚刚你看见的七夕了!”老媪回答道。
她的这回答,未免让我有些失望,不过,既然是她让留给我的,我也不好直接就这样拒绝。
一来,显得很没礼貌,二来,这样做的话,估计会伤了她的心,当然,我是说若她知道实情的情况之下。
想完这些,我把拿着这丝巾的包裹,接了过来,然后缓缓的把它打了开。
不出我所料,这丝巾之上,留有一段字,字的颜色是红色的,笔锋苍劲有力,而又不失柔和委婉。
这些字的内容,也很简单,只有简单的三句话,而且还都是我以前看见过的几个古诗名句,第一句是:“山有木兮木为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二句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而第三句,我认为,则是表达了一个和我无关的事情:
“难得相濡以沫许,莫如相忘于江湖。千年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些句子的意思,看似很容易理解,但是,好像又与我并没有多少关系,看完之后,我也只是往口袋里面随手一塞,便接着问道:
“那我的七夕呢?婆婆,请你别再绕弯子了!”
这一次,我话说完,老媪又接着从她的口袋中,掏出来另一个东西。
这东西我自然认得,甚至说是相当的熟悉。
“龙纹血滴!它怎么会在您这里?”惊叹之余,我很是疑惑的问道,表情之中,又夹带着一丝丝的不可思议。
老媪听了,嘴角微微一抿,仿似城府极深的模样,然后,她继续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这是你的那一颗哩?”
听她把话说完,紧接着,我的眉头又是一紧,瞬间,高速运转的大脑之中,不断的闪现着许许多多的记忆画面。
只用了没多久,我就想起来苏神棍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说这龙纹血滴乃为睚眦的双目变成,一颗为阳,另一颗则为阴。
“这是…”我的话说了一半,语气不由自主的哽咽了下去,因为我不敢确认,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所以才这样子犹豫不定。
“对,这是阳的一颗,也是我们这个宅子一直守护的东西,刚刚你所产生的虚幻印象,其实就是它的力量所致。”老媪一边确认着我的猜测,一边回答我道。
而后,还没等我开口,她又继续说道:
“自古阳为正,阴为邪,又曰正为明而不藏,阴为暗而不显。”
“这话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老媪再一次笑笑,没立即回答我,而是走到了我跟前,想把这东西直接塞到我手上。
我自知这东西的珍贵,刚刚她也说了,是他们一直守护的镇宅之宝,它如此贵重,我自然不能出手去拿,于是便和老媪推诿起来。
“您好好的给我这个干嘛啊,这又不是我的,常言道,无功不受禄,我可不能要!!”我极力的推脱着,义正言辞的模样,像是一个廉洁奉公的清官,在大义凛然拒绝别人的受贿一般。
如此这般推让了片刻之后,老媪见我依旧是坚决的态度,这才停了手,做了罢,然后朝我解释道:
“这东西,其实,本来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