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
秋霜见不得宋窈窈自己看不起自己。
“小姐，你明明学什么都很快，学什么都学的很好，你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好的。你如今找这么多理由，不过是因为您被沈坏心肝伤了心，不愿再做出任何付出和努力。可是，小姐，沈首辅不是沈坏心肝啊。”
“小姐，奴婢也希望，您不依靠任何人，只靠自己，就过上锦衣玉食，不用看人脸色的日子。可您看，外面那些对您抱有恶意，看不惯您的人，会放过您吗？老爷、顾姨娘和二小姐会放过您吗？尤其是那个沈坏心肝，他会放过您吗？”
“小姐，我们不能退！奴婢不想再看您挨打了！”
“前日是鲁国公夫人，谁知道，明日又是谁呢？”
“您若没有一个让人忌惮，让人不敢肆意欺辱您的身份，就算首辅大人能及时赶到，能救您一次、两次，但是他救不了您一辈子啊。”
秋霜不知自家向来敢于付出的小姐为何如此颓丧，总在逃避一些不曾发生的事，“小姐，趁着沈首辅如今护着您，您便是借着他，往上爬，又能如何呢？”
“就算哪日，沈首辅和沈坏心肝一样，变了心，宠妾灭妻。您肯定也已经坐稳首辅夫人的位置了。到时候，奴婢再帮你杀了他，您直接做老封君，不好吗？”
“还有，您说怕外人议论您和首辅大人。恕奴婢直言，您若真的嫁给了首辅大人，坐上了首辅夫人的位置，谁敢议论？若当真有不长眼的敢议论，不需要您出手，奴婢就能以她们不敬首辅大人的名义，打得她们满地找牙。”
宋窈窈，“秋霜，你……”
宋窈窈想起，前世的秋霜，也是这样，始终护着她，不管她如何失败，都还在护着她，也曾无数次试图说服她反抗，说服她和沈庭川决裂，可她那时候深爱着沈庭川，总对沈庭川抱着一丝希望，总是优柔寡断，总在退缩、退让。
直到，秋霜为了护着她，被沈庭川和宋萋萋害死。
若是，前世，她早些听了秋霜的话，秋霜是不是就不会死。
“小姐。”
秋霜跪了下来，跪在了宋窈窈的床边，拉住了宋窈窈的手。
秋霜看着宋窈窈伤痕累累的手，还是眼睛发酸。
她是被夫人安排过来，保护小姐的。
可这些年，她做的并不好。
“小姐，您先试试，好不好？先试探下，首辅大人的意思。若是首辅大人没有那个意思，是奴婢猜错了，那刚刚那番话，您就当奴婢在胡言乱语。若是首辅大人当真心悦小姐您，您就试试，问他要一个名分。若他愿意给名分，但是不愿意给正妻之位，那我们就再想别的法子。”
“秋霜，你起来。”
宋窈窈拉着秋霜的手，将秋霜扶了起来。
“我听你的，我试试。只是，之前，沈蕴之求娶时，我拒绝过，怕是……”
秋霜，“？”
秋霜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自家小姐的表情，不像是她听错了，以至于秋霜也跟着沉默了。
“没事的，小姐。就算首辅大人不同意，也没事。这只是一条路嘛。实在不行，我们就离开京都，现在四海升平，我们……应该不会遇到土匪吧。”
宋窈窈，“……”
比起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灰溜溜的离开京都，还可能遇到土匪，她还是问问沈蕴之，愿不愿意娶她，给她正妻之位吧。
因为之前拒绝过沈蕴之，宋窈窈这次又把退亲的事闹的特别大，让整个沈家颜面尽失，宋窈窈也不确定，沈蕴之是否还愿意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