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烦躁的挠头,“我还有药,再给他喝点,让他再睡上几天几夜,等咱把事情办好了,找个地方把他丢了。”
郑小六道:“睡那么久,他会成傻子吧?”
“那你说咋办?”
王生道:“依我看,倒不如把他弄醒,让他看着你怎么破局,他知道告密对你没用,说不定就死心了。”
“咚咚!”有人敲门。
“就这么办,小六,把他塞床底下,嘴堵上,堵严实了。”
王生抱着孩子站一边,他俩合力把徐三推进床底,床单很宽,放下来能全部盖住。
“有人在吗?”外面敲门的是个男人的声音。
江月整理了两下衣服,又让王生看看,确定没什么不对,才走过去打开门。
门一开,当她看见那张油腻丑陋的脸,顿时就笑了。
“罗先生,怎么是你啊?”她这语气,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叫明知故问。
罗建华似乎对她的意外很得意,觉得自己这也算出奇不意,他是不是很聪明?
“我是来跟你谈一笔生意的,可以进去说吗?”
江月让到一边,“当然可以!”
罗建华走进房间,看见还有其他人,就有点不满意,“要不我再单独开一个房间,咱俩单独说。”
他这语气,带了一点暧昧,九分自信,似乎是笃定了什么。
“单独?我不觉得咱俩之间有什么需要单独说的,你也说了,是生意,既然是生意,就没什么见不得人,进来说吧!我女儿一会要睡午觉了,你是一个人来的?”
“当然!”罗建华眼神移开,不是看着她回答的。
房间里有两把椅子,罗建华自己坐了,他身上穿的是干部装,介于西装跟中山装之间,大小领导们统一穿着。
房间也没有多大,但有一个小阳台,王生就拉着郑小六,抱着小豆芽去台阳台玩。
江月坐在床沿,抄着手,翘起二郎腿,“说吧!找我什么事?”
罗建华双手搁在腿上,一副谈判的架势,“我听说你这边因为投机倒把被抓起来了,咱们两家也算旧识, 你丈夫也不在家,我不得过来关心一下吗?”
“哼!我为什么在这里,你难道不清楚?”
“哎呀!这叫什么话, 我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举报的?”
“我提到举报两个字了吗?罗先生,你这是不打自招啊!”
罗建华脸色阴下来,“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把进货渠道告诉我,我就让你们平平安安的走出去,不然一旦查到点什么,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上面正严查走资本主义的歪风邪气呢!你们可别撞枪口上,哪怕你丈夫是军人,是团长,是当官的,我也有办法把你们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他这话,要是换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只怕就吓的魂不附体,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可江月是一般人吗?
罗建华是什么她清楚,罗家那些人是什么德行她也清杨,更何况换一个角度想,罗一鸣是死在她手里,罗家人恨她恨的要死,如果真有机会能整死他们,估计半夜做梦都要笔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