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夫在。”
赵文渊激动地高声应道。
“谢谢你。”
赵夫人眉眼弯弯,唇角含笑。
“谢……谢我作甚?”
赵文渊又傻了。这莫名其妙的,怎么突然谢起他来了?
“谢谢你收留我和小满,也谢谢你这十六年对我们的爱护,更谢谢你一如既往地待我们好,为我们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天。若没有你,我和小满,恐难活到现在。”
这样煽情的话,赵夫人从前是不好意思说的。她那时以为,只有矫情的小女儿家,才会对情郎说情话,而她一把年纪了,自然是无法说出口的。可现在……她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感激赵文渊,这些话,便也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当年……我趁你失忆,骗你,说你是我的夫人……你……你不怪我,我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哪里还担得起你一句‘谢谢’……”
当年,赵文渊有心救人是真,但他看中云禾美色,也是真的嘛!
思及此,赵文渊竟莫名有些心虚惶恐起来,生怕赵夫人得知这些后,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不……你没有有意哄骗我,我知道。”
赵夫人摇了摇头,眼中依旧满含柔情。
那年,云禾清醒后,赵文渊借口说她刚刚生产,体虚气弱需要静养,整整一年,未曾与她同房。直到赵予安一周岁以后,在日日的相处中,二人的感情越来越深,越来越甜蜜了,赵文渊才在云禾的默许下,搬去了她的房中。
赵文渊没有趁人之危,他虽是商人,但在男女之事上,确有君子之风。他担得起云禾的这一句“谢谢”。
“当年,你救我们,也是担了风险的,毕竟于你而言,当年的我,来路不明且还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时,你认我做夫人,是对外的说辞,是为了堵住旁人之口。我都清楚的。”
云禾并非是不明事理之人,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事情真的是如李嬷嬷和赵文渊说的那样,那当年,赵文渊肯定是顶了很大的压力,才护住了她们的。
只是……李嬷嬷身居深宫,为何会知道远在湖州的白家发生的事情?
这是让云禾和赵予安都想不通的。
“娘,您刚有孕,不宜多思,您先安心歇着,过去的那些事情,我亲自去问李嬷嬷他们。待问明白了,我再来告诉您。还有爹,您好好陪娘说说话儿,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赵予安俏皮的同他们眨眨眼,然后就识趣地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赵文渊夫妇二人。
想必,他们还有很多话要说吧!
院外,太子、柴瑾煊以及李嬷嬷等人,还等在那里,他们并没有离开。倒是慕婉凝母子以及赵、柴二位道长,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殿下、世子。”
赵予安走过去,微微一福,算作打招呼。
太子微微颔首,没有出声。倒是柴瑾煊,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赵夫人没事吧?”
“娘没事。”
赵予安摇了摇头回道。
李嬷嬷抬眸看向赵予安,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隐忍住了。
“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赵予安深吸一口气后,方才鼓起勇气,看向了太子和柴瑾煊。
太子会查到白家的这些事情,赵予安并不意外。毕竟,他的生母,已故的先皇后,就是白家人。白家当年满门尽灭,她不可能不起疑,不可能不派人去查的。
至于柴瑾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