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柴道长,突然开口问道。
不寻常的事?
听到这话,赵予安先是一愣,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目露迟疑、欲言又止。
“依我们的看法,赵丫头这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并非是简单的风寒之症。”
赵道长接过话,继续说道。
脏东西?
不知为何,听到赵道长这么说,赵予安心底掠过一丝不悦。
若那夜入梦的,当真是白老将军,那他是英魂,而非“脏东西”。
赵予安闭嘴不语,并没有打算同二位道长细说这事。
“对了,小姐,咱们昨日没去得了将军山……太子殿下……遣人过来问话。奴婢……奴婢只得如实相告,说您病了……”
玉竹惯是有眼力见儿的,她知晓赵予安此刻不想回答二位道长的话,于是挺身上前,将太子派人来问话一事,说了出来。
“嗯,咱们改日吧!”
赵予安有些疲惫地开口。也不知道她口中的“改日”,是改日再去将军山,还是改日再去太子下榻之处回话。
众人见赵予安脸色不太好,生怕打扰了她休息,于是纷纷离开,只留下玉竹和半夏在屋内伺候。
“这丫头,有事瞒着我们。”
走到院外,赵道长顿住脚步,转身朝院内看了一眼,而后幽幽开口道。
“有些事情,迟早是要解决的。”
柴道长亦是瞥了一眼院内,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此趟湖州之行,既是她的应劫之处,亦是她的重生之旅。”
柴道长讳莫如深地话,引起了赵道长的共鸣。他不再纠结赵予安是否有事隐瞒,只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该如何替她化解劫难。
“还有,管好你家那小子!莫让他再半夜爬赵丫头的窗了!”
临走时,赵道长又回头,朝某暗处的角落,狠狠地瞪了一眼!
翻墙爬窗?这都什么德性?!
众人离开后,赵予安又重新躺好。眼下,她身子尚未恢复,虚的很。就连多坐一会儿,都觉得累得慌。
玉竹和半夏也不吵她,只在她睁眼时,适时地递上水或者帕子什么的。屋里的小炉子上,也温着热粥,若她喊饿,玉竹也能及时的将熬好的粥端过去喂她。
或许因着有小炉子燃着,屋内也越发的暖和了。
就在赵予安再次昏昏欲睡之时,一个人影,突然推门而入。
玉竹以为是出去换水的半夏,也没太在意,等那人站到了赵予安的床边,她才惊觉,来人并非半夏!
“什么人……世子?!”
玉竹张口欲叫,却在看清来人的脸庞时,立刻转为了惊呼!
柴世子怎么会……
玉竹快步跑到赵予安身旁,展开双臂,拦住了柴瑾煊。
“世子莫要再近前了!我家小姐身子还没好利索,您莫要再过了凉气给她!”
玉竹说得很客气,没有直接赶人,但她浑身警惕的样子,还是让柴瑾煊感觉到一点点的……不爽!
“我只是想看看小满,你不用那么紧张。”
虽然有些无奈,但是柴瑾煊还是尽量放缓语气。他心里清楚,如今,在赵予安心里,她的两个丫鬟可比他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