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安伸手搂住小平安,又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越看越喜欢。
“平儿吃撑着了,带他出来走动走动,消消食。”
慕婉凝拍了拍自家儿子的小脑袋瓜子,满眼的无奈。
闻言,赵予安笑了,她伸手揉了揉小平安圆鼓鼓的肚子,然后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院门口。
“夫人在我家,身后还随时跟着护卫呢!”
此刻,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立在院门口处,借着昏暗的烛光,赵予安看到了对方戴着的帷帽。
凉风习习,掀起他帷帽的一角,滚动的喉结,衬得对方有几分诡异。
赵予安收回目光,只专注地盯着小平安的头顶。小家伙的头发长得真好,乌黑光亮的,摸上去毛绒绒的,蹭的人掌心暖暖的、痒痒的。
慕婉凝母子在赵予安的院子里,并未多待,仿佛她带着小平安过来,只是走了个过场。
来时一阵风,走时亦是。
入夜,寒风凛凛,赵予安早早的就将玉竹和半夏打发去安歇了。
“小姐,今夜……当真不用奴婢守夜吗?”
玉竹面露迟疑,望向了外间那早就铺好的软榻。
“不用,天儿越发冷了,往后你们就不用守着了。”
赵予安朝玉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去隔壁歇着去。
玉竹无奈应下,再三确认门窗紧闭之后,方才放心地跑去了隔壁屋。
还未到燃碳火取暖之季,因此,只要关紧门窗,屋内便渐渐没那么冷了。
透过轻薄的窗户纸,赵予安瞧见,今夜的月光格外的亮。
撩开纱幔,走至床边,她并未急着脱衣钻入被褥里,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似乎是在冥想,又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一阵冷风刮过,带动了轻薄的纱幔。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人影。
“怎么?护卫也这么爱爬墙翻窗吗?”
赵予安盯着来人,嘲讽似的说道。
“习惯使然,改不掉。”
对方像是无赖一般,大剌剌地坐到了赵予安身旁。他身上的寒气,冻的赵予安一个激灵。她快速挪了挪屁股,将自己与他隔远了些。
“呵,怎么不戴面具,也不戴帷帽了?不装了?”
赵予安朝他翻了一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都猜到是我了,我还藏着掖着作甚?”
来人挪了挪屁股,朝赵予安靠近了些。那副无赖放荡的模样,较之从前更甚。
“谁能猜到,堂堂定国公府的世子爷,居然放下身段,当个微不足道的护卫呢!”
赵予安抬了抬屁股,继续往另一边挪了挪。离他更远了些。
“小满……”
柴瑾煊委屈巴巴地开口,带着几分讨好。
“世子慎言,民女的乳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乱叫的。”
赵予安板着脸,将头撇开,不去看他。
“是你和你爹娘要退了咱俩的亲事的,怎么你倒生起气来了?”
柴瑾煊好看的脸,再次凑到了赵予安的面前,一双桃花眼,此刻异常的妖娆,像是能蛊惑人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