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攀上高位,手中握权。
权力才是一切!
畏惧权力只能为奴,掌握权力才是主子。
无尘大师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魏逢春离去的背影,“洛阳花似锦,偏她未逢春。”
外头,空气湿润。
魏逢春站在檐下,瞧着雨水滴落在芭蕉叶上,打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姑娘?”简月有些担心,“您别放在心上。”
魏逢春很平静,“我不在意这些,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可放心上的?权力才是疗伤的一剂良方,其他的都只是治标不治本。”
“姑娘能想明白,自然是最好不过,但莫要急于求进。”简月宽慰,“一步步来。”
魏逢春刚要开口,却听得远处忽然传来了尖叫声。
“怎么回事?”魏逢春抬步就走。
简月也吓一跳,护国寺外头有军士把守,平日里倒是没太多的守卫,但若是寺庙里有贵客,必定会加强戒备,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进来的。
若是有人在护国寺出事,那一定是大事……
尖叫惹来了裴静和,她冲出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了回廊里的魏逢春,“怎么回事?”
“不知。”魏逢春也是一脸迷茫。
二人赶紧循声而去。
事发在一个禅院内,乃护国寺的厢房所在,靠近山脚,此处原本是空着的,但不知道怎么的,竟是死了个僧人。
“这里此前入住何人?”裴静和开口。
现如今护国寺里住着不少女眷,各家的千金小姐,但当属永安王府的郡主最为尊贵,是以长宁郡主多问两句,实属应当。
“这院子没人住。”监寺的一尘师父连忙摆手,手中的佛串子捻得飞起,可想而知其中的紧张,“空了小半年了,一直没人住。”
所以说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僧人。
“他叫什么?”裴静和问。
监寺环顾四周,然后指了指身边的僧人,“认一认。”
僧人皱起眉头,瞧着被一刀切了脖颈的尸体,略带犹豫的摇摇头,“瞧着面生,素日里没见过,不知是哪个院的?”
“赶紧问一问。”监寺上前看了看,眉心也皱得生紧,“是挺面生的,好像不曾见过,这是新进来的?”
监寺平日里都在寺庙里晃荡,按理说新的旧的,都是打过照面的,毕竟新来的小沙弥也是得过一过监寺的眼。
“没见过?”监寺犹豫着。
僧人回转,“监寺师叔,这好、好像不是咱护国寺的。”
“什么?”监寺诧异,“可他身上穿的,是咱护国寺的衣裳啊!”
衣裳是对的,但人不对。
这人不是护国寺的和尚,各个院子都来认过人,都摇摇头说没见过。
“他不是护国寺的和尚,为何穿着僧袍?”裴静和不解,“有人混进来?”
监寺心头一紧,马上吩咐众人,“快去找一找,看一看,是否有什么东西丢失?”
“是!”僧人颔首。
监寺又焦急补充,“还有,立刻去通知寺中武僧,保护好厢房施主们的周全,切不可再出意外。贼人入寺杀人,说不定还在哪个角落里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