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东西,到最后也没把袖箭还给她,还弄丢了小黑……
当然,她觉得小黑应该不是落在他们的手里,而是因为雨夜寒凉,这小东西离开了自己之后便开始了沉睡,如今还不知道窝在哪个角落里冬眠呢!
冬日雨夜,正是好眠。
“小事。”洛似锦如今不担心这些,倒是对那个叫竹音的女子,颇感兴趣,“那个女子……”
魏逢春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许是我现在已经无法再轻易相信陌生人了,又或者是直觉?”
她说不上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罢了,先回去再说。
简月早早的等在了房间里,见着魏逢春回来,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请姑娘责罚。”
“起来!”魏逢春赶紧把人搀起来,“这事不是你的错,我亦是大意了,不过这样挺好,我没死,还牵扯出一些难得的消息。”
说这话的时候,魏逢春与洛似锦对视一眼。
宫里这条线的确难得,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姑娘,热水准备好了,奴婢这就伺候您沐浴更衣,别的不说,先洗个澡去去晦气。”简月眼角有些发红,眼睛满是血丝,可想而知这些日子,必定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魏逢春颔首,“好!”
只不过,关起门来,褪下外衣,简月便傻眼了。
“姑娘?”简月面色瞬白。
魏逢春的身上带着条条杠杠的鞭痕,瞧着何其触目惊心,连带着手腕上都满是青紫勒痕,几乎是一身的伤。
“别激动。”魏逢春显得很平静,“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没什么要紧的,待清洗干净之后你且帮我上药便是。”
简月回过神来,也不敢再耽搁,擦背的时候便小心避开了魏逢春身上的伤口。
等着沐浴完毕,她便伏在了床榻上。
说不疼,不可能。
昨夜淋了雨发了烧,即便吃了两贴药,伤口亦是恶化,这会红肿的红肿,化脓的化脓,虽然没那么严重,却也伤得不轻。
魏逢春这会伏在床榻上,光洁的背上密布鞭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放松下来,药劲儿过了好一会,身上又开始微微起热。
脑子浑浑噩噩,人也跟着昏昏沉沉。
“姑娘?”简月低唤。
魏逢春伏在床榻上,恹恹的闭上眼睛。
“姑娘?”
简月紧了紧手中的药盂。
魏逢春没有回答,双眸紧闭,好像睡着了?
眼皮子很沉,魏逢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舒适区,完全放下了警惕,全然没有任何的防备。
她听到简月在唤她,可眼皮子就是睁不开,身上热乎乎的,后来又因着冰冰凉凉的膏药,将体温降了下来,舒服到了极点。
“简月,轻点。”她闭着眼睛,无力的嘟囔,“疼。”
坐在床边的人听得她的呢喃,似乎犹豫了一下,其后便以指尖捻了膏药,轻轻点在她的伤处,动作轻柔而缓慢,晕开的膏药一点点的渗入伤处,让灼热的伤口逐渐降温。
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