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月冲进来的时候,焦灼的打量着魏逢春,最后才看向蹲在窗口,一脸可怜巴巴的季有时,“你、你瞎叫什么?”
外头的人都险些冲进来,这要是闹出动静,那还得了?
“蛇!”季有时面色惨白。
魏逢春默默的收起了小黑蛇。
“你方才就藏在袖子里?”季有时苦着脸问。
魏逢春与简月对视一眼,其后点点头,“小黑一直在我袖子里。”
季有时:“……”
“你放心,没有我的吩咐,它不会咬人的。”魏逢春解释。
季有时:“……”
可是他已经有两次,距离小黑蛇只有一步之遥。
只要一想到这条蛇可能隔着布料盯着他,在他为魏逢春把脉的时候,随时准备咬他,他便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魏逢春神情一顿,俨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更可怕的事情,想着季有时还扒拉着窗户不下来,默默的转身行至床边,让小黑盘踞在枕边,这才举着双手走回桌案旁。
“没了。”
季有时满脸委屈。
“真的没了。”魏逢春解释。
季有时这才慢悠悠的跳下窗户,面色依旧苍白。
“那现在,可以把没说完的话说完了吗?”魏逢春低声询问。
简月有些尴尬,这会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姑娘?”简月犹豫。
魏逢春深吸一口气,“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先出去吧!”
简月看了看魏逢春,又看了看季有时,到底还是退出了房间。
屋子里,再度安静下来。
“我们继续说说,部族的事情吧!”魏逢春是个执拗的人,认准了一个人,认定了一件事,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季有时叹口气,“你就非得执着于此?”
“这不是执着,只是自我了解的一个过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魏逢春言辞凿凿,“我连自己都不了解,有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活在这个世上?”
季有时回到桌边坐下,抖着手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听说你一直被一群猴子追杀?”
“有一个耍猴的人,始终跟着我,他姓木。”魏逢春没提及那个养狗的,毕竟只需要知晓一人,就可明白到底出自何处,无所谓多此一举。
季有时喝水的动作一顿,显然也是知道的。
至少,知道一些。
“木老三。”季有时敛眸,“江湖人都这么叫他的,但真正见过他真容的人,其实不多,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见过他的都死得差不多了吧?”
魏逢春皱了皱眉,“他也是部族的人吗?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不放?”
“族群之中尚且有厮杀,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是一样的道理。”季有时解释,“这人不是好人,他想要的自然不是好东西。你能驱蛇,说明你父亲曾经是个养蛇人,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事情,除却天赋也需要技巧。”
这点,魏逢春相信。
梦里见到父亲的时候,她似乎也见到了……
“有人耍猴,有人驱蛇,自然也有人会别的东西,但天下之大,能做到心意相通却是寥寥无几,这需要天赋和传承的加持。”季有时说的话,让魏逢春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这一环接着一环的,让她有点懵。
“我父亲……”魏逢春盯着他,“你认识吗?”
季有时舔了舔后槽牙,这问题要怎么回答呢?
认识?
又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