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没抓到贼。”林书江叹口气,仿佛真的在为洛似锦惋惜,“这贼人实在是可恨,也不知道偷了什么物件,以至于让左相亲自来抓?”
洛似锦摆摆手,祁烈只能回到他身侧站着。
“不妨事,只要这贼还惦记着我左相府的东西,早晚会回来,到了那时候可就没这么容易逃脱,我总归是要为自己挽回点颜面,否则当着右相的面,实在是太丢人。”洛似锦环顾四周,“没什么事了,右相还不回家?”
林书江想了想,“丢了什么?”
“真想知道?”洛似锦挑眉。
林书江无奈的叹口气,“既然左相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只不过还是得提醒两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有时候被偷家,未必是旁人的缘由,好好的自我反省,左相以为呢?”
“听君一席话,白读万卷书。”洛似锦缓步朝前走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右相是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林书江站在原地不吱声,瞧着洛似锦慢悠悠的离开,唇角的笑意逐渐消失无踪。
“父亲?”林远闻上前,“他肯定不是在抓贼。”
林书江幽幽转头看他,“你看我像贼吗?”
林远闻喉间一哽,默默的低下头。
“只要眼睛不瞎,脑子还正常,都知道他不是在抓贼。怎么着,你这大晚上非跟着出来,是想看为父用老胳膊老腿,给你露一手抓贼的功夫?”林书江瞧着自己的长子。
他说呢,这小子大晚上屁颠颠跟出来。
“凑热闹,凑到你爹我头上,你可真行!”林书江拂袖而去。
林远闻:“……”
“还愣着作甚?等着黑狱的人埋了你?”
林书江一声喊,林远闻赶紧掉头回去,他只是听了某些人的话,想学点父亲的做派,想着日夜跟着,总归会有点收获。
这些日子以来,父亲对于小弟的偏心,他是日夜悬心,虽为长子,却不得重视,至少在林远闻看来,父亲偏爱幼子,来日这偌大的家业,只会落在林远舟的身上。
一想起这些,他就恨得咬牙切齿,奈何他这人还有唯一的一个有点: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能力弱,那就学着点,书册上的百无一用,那么跟着父亲活学活用,总归有点用处吧?可惜的是,总跟着父亲……似乎有点惹人嫌呢!
不过林远闻不想计较太多,眼下这个时候他还是想争点气。
前方,又来一队人马。
林书江望着出现在眼前的裴长奕,心下略有微恙,“世子大晚上出来,也是来帮着左相府抓贼呢?”
“听得乱糟糟的,来看看情况。”裴长奕环顾四周,“也……还有人帮左相府一起?”
林书江平静点头,“我。”
裴长奕:“……”
一贯听说这老狐狸有八百个心眼子,是以此番肯定没安好心,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所谓为何?
真心帮着抓贼?肯定不是。
别看林书江端得一身儒雅,实则是个把玩权术的好手,临出发前,父王千叮咛万嘱咐,务必小心林书江,不要被他老好人的表象骗了。
他比洛似锦,更可怕。
洛似锦的心狠手辣,人人皆知,而林书江嘛……
“右相忙得过来吗?”裴长奕问。
身边的叶枫则悄然离开,偷摸着去查看情况,由着自家主子,在这里拖着他们,今夜的情况似乎很不对劲。
“忙不过来也得忙,总不能光领俸禄不干活。”林书江道,“世子若是真的想帮忙,可以去问问左相,他朝着那边去了!我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这会得回去好好休息,就不打扰世子凑热闹了。”
说着,他好似看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带着人快速离开。
裴长奕皱眉,便见着叶枫着急忙慌的回来。
“世子,只见到一些血迹,没看到尸体或者是伤者。”叶枫小心翼翼的奉上两样东西,“一小撮毛,还有留下抓痕的瓦片。墙上也有,肯定不是人干的。”
裴长奕一怔,“不是人?”
“像是动物。”叶枫解释,“此前还有人瞧见,洛姑娘和婢女,急急忙忙的从巷子里跑出来。想来左相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跟洛姑娘有关。”
提到魏逢春的时候,裴长奕的脸色旋即变了变,“有人突袭洛姑娘?”
“想来如此。”叶枫颔首。
有毛的动物,还有爪子?
“这会是什么?猫?还是狗?”裴长奕迟疑,“可狗……不是急了才跳墙吗?”
叶枫想了想,“那就是猫!肯定是猫!”
猫?
裴长奕狐疑的看着他,猫为什么要袭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