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死亡更可怕的,自然就是这种生不如死的时候。
晓梅尖叫一声,却气若游丝:“你,你想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是犯法的!”
“虐待儿童,就不是犯法的了?”慕星茴冷笑一声:“这些年没人来找你算账,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做噩梦吗?”
银针缓缓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慕星茴的声音听上去那样温柔,可一字一句,却让晓梅觉得,渗着一种毒。
“你觉得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和从地狱爬出来的,没什么区别?你认为,我有什么不敢做的?如果不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今天不仅仅是让你尝尝冰冻刺骨的感觉,我还会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
“慕星茴,你在我面前嚣张没用,那个人,就不是你能得罪的!”
不见棺材不掉泪!
慕星茴也没打算心慈手软。
银针瞬间刺入她的后颈。
晓梅只觉得四肢百骸疼的让她无法喘息。
“我这些年学了一些中医,你看,针灸除了可以治人,也可以杀人于无形。”
疼痛的折磨,就像有无数的蚂蚁,肆意啃噬着自己脆弱的神经。
晓梅这种人,哪有那么强大的意志?
这会儿顿时嗷嗷叫着,“我说,我什么都说,你放过我!”
慕星茴收针。
那种蚀骨一般的疼痛,竟还在慢慢消弭。
“好冷…”晓梅瑟瑟发抖。
慕星茴拉过一旁的凳子,直接坐在了晓梅的面前:“五分钟,说完,你至少还可以活下去。”
身体好像还被那种疼痛给驱使着。
晓梅想了想,才慢慢开口:“大火的事,我…真的不清楚,当年的那场火,烧起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我也是运气好,刚出去采购食材,逃过一劫。”
慕星茴挑眉,“这些不是我想要听的。”
晓梅咽了咽唾液,“你给我看的那个照片,上面的小男孩,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就是在孤儿院一直都跟在你屁股后面的那个吧?你被你妈接走之后的第二个月,他就不见了。”
慕星茴蹙眉,“不见了?”
“对,当年孤儿院来了几个国外人,金发碧眼的,个子很高,非常有钱,当时他们说是来找什么人,本来说了是要接走他的,但后来听说,半途上,那孩子自己跑了。”
“你哪听说的?”
“那条路,是唯一一条上红白蓝孤儿院的路,跟盘山公路一样,车子不能并排开,那孩子在半路上的时候,自己推开车门就跳下山崖,不知道是生是死。”
慕星茴摊手。
晓梅一怔:“什么?”
“把东西给我。”
晓梅眼神一闪:“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的。”
“你没东西傍身,你以为你可以活到现在?把东西给我,否则,我现在就让你死!”
大概是看出慕星茴不是开玩笑的。
晓梅顿时哭了出来:“慕星茴,我也就是小时候让你挨了饿,我没杀人放火,你能不能饶了我?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那个u盘也不在我身上,求求你了,我只是想活着。”
鳄鱼的眼泪。
慕星茴怎么可能会相信?
她冷冷一笑,“在我这儿,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晓梅心头一沉,最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东西,不在我这儿,但我可以告诉你,火灾,和现在南城的谢家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