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来到大理寺狱继续审问。
这次他交代林敬审问的更仔细一些，狠抓细节，理由是要让他在细微处发现什么线索。
实际上秦羽是为了控制审问嫌疑人的数量，最好控制在三人这个数字，因为他每日只能回溯时光三次。
他自然不会亲自审问，继续由林敬负责。
按照计划，秦羽让司狱将昨日审问过的两名侍女释放，尔后派遣四位捕快暗中跟随。
除了在王妃侍女这边找突破口以外，秦羽觉得也可以从刑部员外郎孙跃，以及他的账房先生刘全身上找找突破口。
叮嘱林敬仔细审问后，秦羽便带四位大理寺的捕快，来到了刑部大牢。
刑部司狱见到是他，很是诧异。
“秦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的账房先生刘全。”
“大人……这不太和规矩啊，刑部可属于大理寺管，您也别为难小的，要不您去跟小的上司说一声？”
“我不是以大理寺左寺丞的身份来看人的，而是以刘全前主人，受害者的身份来看，这样不就合规矩了？”
“这……”
司狱面露为难之色。
秦羽见状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这都不行？大乾那条律法规定我不能来刑部看人了？”
司狱慌了，连忙摆了摆手：“大人，您可千万别跟小的置气，您这么一说就合规矩了，您去看好了！”
“带路！”
“大人，您请。”
刑部司狱跟大理寺狱一样，都是从九品。
哪怕刑部跟大理寺有间隙，这等芝麻绿豆大点的官员，也不敢跟秦羽这等正五品官员面前放肆。
将秦羽带到刘全牢房后，刑部司狱出来跟手下低声安排道：“快去将此事跟孙大人知会一声！”
刘全的状态比秦羽想的要糟糕很多。
浑身上下满是伤口，显然是享受过了鞭刑，身上还有一股子烧焦的味道，烙刑怕是也没少吃。
大牢没有床褥，刘全蜷缩在一团稻草上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嘴唇发白，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都不好说。
“刘全。”
秦羽轻轻喊了一声。
刘全闻言愣了一下，抬眼看到秦羽后大喜，像是被打断腿的狗那样，朝秦羽快速爬了过来。
“大人，救救我啊！看在我为您和老爷做了这么多年事的情面上，救救我这条狗命吧！”
说话间刘全痛哭流涕，邦邦邦在坚硬的地面上不停磕头，眼中满是悔恨和期待。
秦羽不置可否，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检举了我，不应该受到优待吗？怎么会如此凄惨？”
“老奴也不知道啊，第一天我来时还好好的，有吃有喝还有床褥棉被，第二天下午他们就将我吊起来往死里打，大人您救救老奴吧！”
秦羽恍然。
显然，是自己被肃亲王所救后，刑部的人觉得他没了利用价值，便往死里整，这属于正常操作。
“救你也不是不可以，告诉我，有没有人怂恿过你？”
秦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