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挣美元，谁还愿意挣人民币啊。
美国人的钱，当能往死里挣，当然要往死里挣。
但是，张亮记得前世和褚楠一开始的合作，是先从国内贸易干起的。
可不是一上来就做国外贸易的呀！
这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了，所以，原本既定的事件，都在提前吗？
这让张亮有一种后怕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爷爷、父母、姐姐、李雪儿要遭遇的意外，是不是也会提前？
越想越害怕之际，张亮竟然愣了神。
一旁的褚楠以为，他没有见过世面，不知道dollar是什么意思，有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dollar，就是美元的意思，哎呀，就是美国钞票！我跟你说美钞很值钱！”
褚楠的话，让张亮回过了神。
他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听起来的确很诱人。可是，褚老板，和美国人做外贸，要是被打上勾结‘资本主义’的帽子，那可是要坐牢的。要不，我们再等等，先把国内贸易搞起来，等政策放开了，我们再辗转外贸也不迟啊，是不是？”
前世，褚楠的结局，其实挺惨的。
他敢为人先，的确是抓住了时代的红利。
但是，却也在后来在转战房地产的时候，过于激进，正好遇上了金融危机，所以破产了。
最后，还是靠着张亮的劫机，才有了一个衣食无忧的晚年。
所以，重活一世，张亮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褚楠这些冒进的举动。
现在才1981年，贸然开始对外贸易，风险很大。
万一被哪个眼红的人，告一状，八成是要坐牢。
张亮不想重生开局，钱没挣到，白月光没进门，就蹲监狱。
他得慎重。
褚楠听了张亮这番话，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也点点头。
“你说得对，我的这个想法，的确有些冒进。”
“行，就先从国内贸易做起吧，先打造一个属于我的时装品牌！”
见褚楠听劝，张亮松了一口气。
要谈生意，那就不能在人多的地方谈了。
张亮直接把褚楠约到了家里，重新开灶，边吃边聊。
保险起见，褚楠还是问了张亮一些问题。
“阿亮兄弟，你说金老板从你这里进的货，全部都在大商场卖，这是不是真的？毕竟要进驻大商场的衣服，可不能是那种普通的衣服。”
“褚老板，你不信的话，你过几天去广州最大的服装商场去看一眼，看看那里是不是有我工厂生产的衣服。”
面对褚楠的问题，张亮见招拆招。
两人聊了差不多了，褚楠心里也有了底。
他思忖了一会儿，咬咬牙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签下合作协议。”
说完，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协议，递给张亮。
“阿亮兄弟，你先看一眼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