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像这等地方,平常的税收绝对不低。
出了事,官府也应该是第1枪出头的,这么一想,也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难道官府也同我们这边,什么都不管吗?况且那么富饶的地方,朝廷应该也会多问几句吧。”
见着沈星楼和个小大人一样,说出这么老成的话,还让吴岳一惊。
但也以为是吴老太在沈星楼耳边嘀咕过,也没当成一回事。
这事儿也是玄乎,县衙说朝廷已经派赈灾联过来了。”
可翼州那群人足足等了近一月,有余赈灾良压根就没有响声。”
“那些难民都是不得已才迁移的,再要待下去迟早得冻死。”
要知道全家迁移,可是背井离乡,舍弃已有的一切才能做下的打算。
能将人逼到这种份上,可见已经是莫入穷巷,无路可退了。
在将外面的情况了解大概后,所有人心中都无比沉重。
没有一个人心里带有侥幸,他们现在的情况可能也只是暂时性的。
而在沉默半响后,大舅母张巧低着头慢悠悠的询问。
“若是这样,可是要打仗了,不然赈灾粮不能一个月都下不来吧?”
见着自己大嫂嫂竟然有这样的悟性,吴岳多少是有些佩服的。
深深叹了口气,沉重的点点头,拨弄着火炉里的炭火没敢说一个字。
瞧着张巧这样,沈星楼也知道对方是担心大舅舅的。
可所有人也都知道朝廷做的决定,不是他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农户能改变的。
日子紧赶慢赶着过,吴家的吃食也清减了不少。
直到元月十五,雪才慢慢有减弱的迹象。
而这天一早,沈星楼便窝在张巧怀中,与对方嬉闹好一番后,才一脸正经的诉说。
“大舅母,今日可能安排一桌小席面?”
沈星楼向来乖巧,平日里也没过多要求,突然提出这么个问题,还让张巧诧异不已。
二舅母在思考片刻后,笑着挠了挠沈星楼的胳肢窝。
“星楼可是嘴馋了,这几日没见荤腥肚子叫了?”
沈星楼一边笑着躲开二舅母的攻击,一边也歪着脑袋看了刘丰一眼。
“你们可是忘了,今日是丰哥儿的生辰!”
这话一说出来,两个舅母一脸诧异的盯着刘丰,而沈星楼作势从大舅母身后站了出来。
“今日他便九岁了,我可记得真真的!”
刘丰现在心里也全是惊讶,他依稀记得,自己似乎并未给沈星楼说他生辰如何。
况且现在家中无人,吴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也不想劳神。
看着两位舅母不悦的盯着自己,刘丰的脸瞬间通红。
而张巧也是不认同的蹲在刘丰面前,用手点了点对方鼻子。
“丰哥儿可是没有将我们当成一家人,生辰这等大事,怎么不提前同我们说!”
见着对方竟然会这么说,刘丰心里也满是感动一张小脸上全是别扭。
“我之前也不怎么过生辰,而且现在日子也不好过……”
张巧是最见不得孩子受委屈的,况且刘丰于他们而言也是有大恩的。
当下便将刘丰抱了个满怀。
“之前怎样我们可不管,今后定是年年给丰哥儿过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