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女人扑向自己,这样的反应并无大错。
就算这个女人老的能当他娘。
此时,大家想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小榭中一片混乱,二人滚做一团。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
“血,血!”
云阳伯这是磕到了。
他伸手一抹,额头破了个口子。
感情的渲染要恰到好处。
被这么一闹,刚才声情并茂演的一出戏全毁了。
云阳伯脸上的悲戚瞬间僵住,满脸尴尬。
云阳伯夫人的眼眶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此刻却也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老爷。”
“无事。”
二人起身,手忙脚乱整理着弄乱的衣物。
“微臣殿前失仪,请皇上降罪。”
“臣妇无状,请太后,皇上降罪。”
“起来吧。来人,带云阳伯和夫人下去梳洗。”皇帝眼中透着不满与审视。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的,真有必要去“扶”吗?
皇帝的目光落在林时安。
林时安冰冷的目光尽收眼底。
他那模样,仿佛不是在看自己的父亲,是在看一只臭虫,厌恶,恶心。
“怎么?心中不忿?”皇帝问道。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时安身上。
林时安拱手道:“是。”
这回答,令人咋舌。
太后听了都不由摇头。
听说这林时安挺机灵的,面对皇帝怎么能这么说话。
那毕竟是自己父亲呀。
云阳伯先前的一段表演还是很深入人心的,父亲都那样求了,他还想怎么样。
子不言父过,这是不孝。
康王也出口劝道:“林大人,事已至此,过往的事再计较也无法挽回。如今云阳伯有心弥补,你也可以放下了。有些事,双方各退一步,就是海阔天空。”
“莫要被往事困住,最后后悔莫及。”
太后跟着点头。
确实应该如此。
还是自家儿孙懂事。
林时安笑道:“王爷误会了。”
“臣只是为云阳伯所作之事感到不耻,为当年那个孩子感到心痛。”
“至于什么往事,放下,若能遇到林小公子,臣会把话带到的。”
几人一愣。
这是还不愿承认吗?
“林时安,云阳伯有错,朕回罚。”皇帝许诺道。
“有些事不是一味逃避就可以的。”
“朕已派人查明。当年云阳伯老夫人治家甚严。云阳伯身体羸弱,寄居在南通。他化名林惟德,就是你生生父亲。”
皇帝态度坚决。
这是要逼着林时安认父了。
金蝉抬起头,二人四目相对,这一幕毫无意外落入康王眼中。
康王清了清嗓子:“父皇说得不错。林大人,血缘亲情是不可轻易割舍。你莫要再赌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