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鞭法是那小子教你的吧。不到一年,你能练成现在这样也不错了。只是差了些火候。需知勤能补拙,慢慢练吧。”
金蝉不由脸红,她哪里是练了不到一年,她明明练了许久。
当然,那句勤能补拙也不算错,她确实没有把这个当回事,也只是想着强身健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凌老头强调道:“鞭子这几日就别练了,好好学刚才这招身法才是。”
接下来的日子,金蝉除了给人看病,就是练这唯一的一招。
若能来硬的,这招是挺不错的,将水直接灌入何妃口中,也能成事。
只是,她刚碰何妃,何妃就晕了,那就别想找机会给何妃把脉了,估计迎接她的会是牢狱之灾。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她心中这样想着,点了点桌案,“灵悦,将外头的病患带进来。”
“是。”灵悦走出内室,前堂正有位妇人等着,她带着帷帽,身边带着个丫鬟。
灵悦将人请进内室,金蝉见了竟愣了一愣。
这是冤家路窄,还是阴魂不散呢。
她虽认不出这妇人的身形,却是认得她身边的丫鬟的——金枝,韩氏的大丫头。
怎么,郑母还关在牢里,她竟然已经回京,郑文轩不会也撇下自己的老母亲自己回京了吧。
“手伸出来,帷帽掀开。这治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你遮得严严实实的,我怎么瞧病。”
韩氏有几分犹豫。
金蝉没好气道:“既不信我,何苦过来,你走吧。灵悦送客!”
这是金蝉第一次拒绝的病人,话一说完,只觉得神清气爽,无比惬意。
金枝见人生气,赶紧跪下求情:“赛神医,求求你就给我家小姐看看吧。小姐只是有些紧张,并不是故意冒犯。”
说着,她赶紧起身去摘韩氏的帷帽,韩氏扭扭捏捏,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除去伪装。
若她知道面前的女子是金蝉,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踏足此地。
但,她扭扭捏捏,又假做高傲的模样,明显不知,难怪金枝会称她一声“赛神医”。
灵悦并不知眼前是何人,只是听韩氏一声一声“金枝”,“金枝,你这臭丫头”,心中有几分气恼,这人是故意上门找茬吧。
灵悦正要上手赶人,金蝉却摆了摆手。
她见韩氏面色无异,顿时起了好奇心,这才几个月,韩氏竟偷偷摸摸来找她瞧病,难道她离开小阳村后,竟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吗?
可上个月严桂来信,并未提及呀。
“坐吧。” 她伸出手搭在韩氏手腕上,专注地感受着脉象,韩氏的脉象有些细微的紊乱,沉细无力,又艰涩不畅,如轻刀刮竹,这是肾精亏虚,血瘀之象。
“……”金蝉更是好奇了。
韩氏和郑文轩才成亲多久呀,她在村中之时,可从未听闻韩氏有孕,就算后来她不小心落了胎,也不可能到如此地步呀。
难道是因为那顿鞭子,伤了身子。
不可能,不可能,金蝉否认了自己的想法,鞭子再厉害也不可能让人肾精亏虚呀。
突然之间,金蝉仿佛明白了什么。
韩氏可是韩家女,虽是旁支,但也不必火急火燎的嫁给一个穷进士。
最后闹得郑家早定了婚事也不知。
原来韩家也有内情。
这真是……贪图一时之利,如同饮鸩止渴,终陷更大囹圄。
也不知郑文轩知道真相,脸会有多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