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云阳伯府跳出来说林时安是他的私生子,大家都信了,谁叫林时安和云阳伯细看之下还真有几分相似呢。
流言越传越广,宫中知道这事有何家在后头推波助澜,谁会想这还有假呢?
这样的大族,若不是确信不会闲着没事给自己身上泼脏水。
“何钰容,你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气得直呼名字。
这何家是怎么回事,算计人也不会,竟弄得漏洞百出,害得她跟着丢人,竟将金蝉带到宫中询问。
楚嬷嬷见此,赶紧将金蝉扶起来,扶到一旁坐下:“县主别急,太后娘娘一定会问清楚的。”
金蝉点头坐下,一双眼紧盯着云阳伯夫人。
云阳伯夫人一时傻了眼,她从未想过金蝉会否认这事。
难道这是林时安的意思?
不可能的。
林时安就算爬到骁林卫又怎么样,他无根无基,只靠着皇帝的恩宠,又能红到几时。
他怎么愿意放弃这大好的机会攀上云阳伯府。
在云阳伯夫人眼中,林时安力查孙茂源一案,还紧盯何家不放,也是为了云阳伯府。
谁叫自己是云阳伯夫人呢。
或许,金蝉并不知此事。
她哪里会想到,金蝉竟敢当着太后的面撒谎。
“文惠县主,你可想清楚,可别一厢情愿帮倒忙。要不,你还是回去问问你那个好姨母吧!”
金蝉冷笑:“不用问了。我那姨丈是南通府曲县人士。姓林,名惟德,其母乃南通府曲县小南镇郑家。他父母早逝,自小在外祖家长大。”
“姨丈和姨母的婚事就是郑家老太爷主的婚。这都是有据可查的。夫人若不信,就派人去问问。”
“至于,你云阳伯府遗落在外的血脉是谁,我们一点都不感兴趣。或许,就是这几日认亲的某位公子或者小姐呢?”
“要是还寻不到合适的,我可以继续帮忙。”
金蝉笑得惬意,一点都不掩饰那些人就是她找来恶心人的。
云阳伯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想让太后做主教训金蝉,却不知如何开口。
金蝉承认了又能怎么样,只要太后信了金蝉的说辞。那就是云阳伯府理亏,金蝉找人去云阳伯府闹事,她可以说是“迫不得已”,为了姨母讨回公道。
她咬了咬牙,思索片刻道:“太后娘娘,林时安是我云阳伯府血脉绝不会错的。我云阳伯府愿与林时安对质。”
太后皱着眉头,目光在金蝉和云阳伯夫人之间来回扫视,缓缓开口道:“金蝉,你说这是如何是好?”
金蝉笑道:“太后娘娘,此事好没道理。今日,云阳伯府跳出来,说表哥是云阳伯府血脉,表哥就得与他们对质。那明日是个人都可以跳出来胡搅蛮缠,表哥也得与他们对质不成?”
“表哥日日忙着替皇上办事,哪有那闲工夫。”
“确实如此。”太后点头,一锤定音,“何氏,你若有证据就呈上来,若拿不出确凿证据,就让云阳伯亲自到林家赔罪吧。”
这年头也真是稀奇,竟然还有乱认儿子的,难怪金蝉要那样恶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