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晋骁林卫镇抚使,皇帝眼前的红人林时安竟是云阳伯家“私生子”?
这样的流言突然间就冒了出来。
有人去云阳伯府求证,云阳伯唉声叹气,不承认也不否认。
云阳伯夫人却双目含泪,凄凄切切地说道:“家门不幸,竟出了这等丑事。”
金蝉正为楚云枝奔波之时,林家派人来报“林老夫人晕倒了”。
“林姨~”金蝉的一声呼唤,在林母耳中就像天外梵音般,她立马直起身招手,“金蝉,快过来。”
握着金蝉的手,林母才觉得安心许多:“这几日,我的心总忽上忽下,你说会不会……”
“不会。”不管林母心中“突突”的是什么,金蝉都坚决否定。
赏花宴前林时安出京秘密办理孙茂源案,大家都猜测他去哪了。
旁人不知道林时安的去向,却瞒不住有心之人。
现在,突然有人拿他身世做文章,还有愈演愈烈之势,看来孙茂源案已有眉目,有人狗急跳墙,想另辟蹊径。
“林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您别听。我们只要好好待着,等表哥回来,一切自会拨云见日。”
林母眉头紧锁,忧心忡忡:“话虽如此,可流言传得这般厉害,我只怕会影响到佑之。”
这几日,有人跪在金銮殿上,要求将林时安召回京城撤职,理由正是传言的私生子身份。
“林时安乃云阳伯家私生子,此等身份卑贱有污,实不配担当骁林卫镇抚使之职,当速速召回,以正朝纲!”
皇帝按下不表,京中流言却越传越邪乎。
“林姨,这姓林之人何其多,理他做什么?皇帝圣明,定不会轻信这些无稽之谈。表哥在外为朝廷办事,成绩有目共睹,相信皇帝心中自有定夺。”金蝉宽慰着。
孙茂源在户部任职多年,表面上为官清廉,实则利用职务之便,在江南赋税征收中大肆敛财。
梁骄阳已设法取得孙家账房刘文的信任,发现些许蛛丝马迹,那孙茂源确实有问题。
陶飞精通追踪之术,悄然潜入孙茂源老宅,寻找证据。
林时安主办此案,正是危急关头,皇帝只要有魄力,想除去这毒瘤,就不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将林时安召回来。
况且,那些流言本就是“欲加之罪”。
现在,她更担心的是林母。
林时安的身世,和云阳伯的那段往事,就是林母心中的结,她想解却无从下手,只能坐以待毙等着对方将这脓包挑破。
上一世,林时安被云阳伯府拿捏,最后又被何家摆了一道,流放潼关,林母郁结于心,郁郁而终。
重来一世,她不愿再坐以待毙。
想到这,金蝉心有戚戚,咬牙笑道:“林姨放心。表哥不会任人欺负,我也不会。”
金蝉冷笑一声:“既然他那么喜欢认儿子,我就让他认个够。”
以前也是她想岔了,只想着回避此事,不让林母知道跟着担心。
等林时安回来,孙茂源案一了,牵出何家,何家也就没精力折腾这些事。
没想到这人在这节骨眼上蹦得更欢。
林母却紧皱眉头, 叹了口气:“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佑之求什么功名,平平安安待在南通府,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