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吓得直拍心口:“快,把芝芝扶到里屋去。”
灵悦小心的抱起楚云枝放到里屋榻上,楚云枝幽幽转醒,见金蝉脸色吓得苍白还有心逗趣:“看把你急的。”
不过一会,她就笑不出来了。
金蝉把了脉,心中也是十分狐疑。
“你怀孕了!”
“什么?”楚云枝下意识的护住小腹,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金蝉也不敢信。
那药方寒凉,楚云枝身子有损,怎么可能怀孕。
还有,她算了算日子,从楚云枝停药,和离,再到如此,也快有二十来天了。
“你,你吃那药时可有……”
“没有。”现在,换成楚云枝脸色惨白了,她紧咬着下唇,“金蝉,我虽不喜房家,但也是想着和房志清好好过日子的,我绝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金蝉,你信我吗?”
“信,我怎么会不信。”
楚云枝是什么人,就像如今,她不想和房志清过了,宁愿顶着流言蜚语轰轰烈烈和离,她怎么会做那等偷偷摸摸的事。
“可是别人不会信的。还有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若她真的有孕,那她离开房家时,也有一个月了,为何两位太医轮番替她把脉都没有看出来呢?
金蝉再次握起她的手:“你的脉象很奇怪,脉若滚珠,却力不足。或许是我看错了。要不,我们再找太医看看。”
“不行。”楚云枝毫不犹豫拒绝了,她心疼,心疼腹中的孩子,只是事到如今,很多事情已经不是她能左右。
她怀孕了,但凡有一点风声传出去,房家就能借此机会去闹。
此时,房志清还关在牢中。
虽然,药方的事房志清全招了,现在看来他知道的也不多。
但这药方是从宫中传出来的,但凡牵扯到宫中,又是害人的东西,性质自然不一样。
可惜,卖药方的小太监早在几个月前就死了,房志清一时半会还真不能放。
赵恭忙得焦头烂额,天天念叨的就是“林时安怎么还不回来”。
“我了解他,这是他的孩子,就算他心里信,嘴上也不会信。金蝉,我该怎么办?你能不能给我开副药,让我堕了这孽根。”
她和房志清已经和离,就算她拼死生下,在旁人眼里也是个私生子,他/她一辈子都会受人白眼,又何必呢。
她更怕的是,房家以此做文章,让楚家陷入流言之中。
六妹未中选,本就尴尬,要再来这么一档子事,她真正就被毁了。
楚云枝怪楚静瑜不顾姐妹之情,但却没想害过她,还有楚家那还没长大的姑娘们。
“芝芝,你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楚云枝身子刚调理好,哪里经得住那一副药。
“别,别再想了,我心意已决,金蝉你帮帮我。”她不得不哭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