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对这一切置若罔闻,此时的她正在房家。
林时安不在京,楚云枝的事却不能再拖,她只能先上手帮忙调理。
金蝉一直推崇的凌老前辈,楚云枝不知是谁,她只信任金蝉,几服药下去,真觉得身子轻便许多。
“还好你来了,不然我真得去庵堂做姑子去了。”楚云枝玩笑道。
“五姐姐,还不如去庵堂做姑子呢,省得害了一家姐妹过不了安生的日子。”
门“啪嗒”被从外头踢开,楚六小姐冷着脸站在门口,满眼不屑。
楚云枝抿了抿嘴,怒道:“六妹妹这是怎么了?在哪受的气,竟跑我这来撒泼。”
她自己心情不好,再没有精力捧着楚静瑜。
“哈哈~撒泼。”楚静瑜冷冷一瞥,“我今日就是来撒泼的。”
说着,她朝着楚云枝冲过去:“我让你害我。我让你害我。”
“你疯啦!”楚云枝并未猜到她会动手,下意识躲闪。
金蝉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直接抓住楚静瑜的手:“六小姐,她是你姐姐,你怎可无故伤人?”
“无故伤人,你们害得我嫁不出去,还好意思在这里装模作样。”
楚静瑜想挣脱金蝉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只能恶狠狠地骂道:“楚静舒你瞒得我好苦。你知道吗?夏莹秀那不要脸的做了宁安王妃,明明那位置是我的。”
“你瞎说什么?”金蝉放开她,将她往后一推,“六小姐你冷静一点,这皇子选妃岂是能随意胡言乱语的?”
楚静瑜今日的话要传出去,整个楚家都会被申饬,皇子妃的位置不能,也不可能成为这些人争名夺利的工具,更不能被某些人视为囊中之物。
楚家虽在朝中有些势力,但在这等涉及皇家颜面与宫廷礼制之事上,一旦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定会引发轩然大波。
“既然夏家小姐将成为亲王妃,六小姐就该祝福她,怎能对她不敬。”
楚静瑜踉跄了几步,却并未罢休,眼中满是恨意:“你不过是个村妇,竟敢教训我,叫你一声县主,真以为自己皇室贵胄不成。”
金蝉见楚静瑜冥顽不明,眉头紧皱,她示意灵悦将人赶出去,独留楚静瑜在屋中:“芝芝,楚六小姐病了,你派人去楚家寻个长辈过来。”
楚云枝也知事情不妙,叫来贴身丫头,又命人守在外面不许房家人过来。
楚静瑜见她如此谨慎,嘲讽道:“五姐姐也知自己的事见不得人吗?”
“你得了那脏病,什么时候调理不好,偏偏要在选妃之时请人瞧病,害得皇家厌弃了楚家女。你为了自己,就要害得楚家姐妹都嫁不出去吗?”
“啪~”楚静瑜不发疯,楚云枝也要发疯了,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因为楚静瑜,她受了多少委屈也得忍着,现在楚静瑜皇子妃的梦破碎,竟好意思怪到自己头上,连金蝉她都敢训斥,真是可恶至极。
“什么叫脏病,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脏病?你做不了皇子妃,就要全部人给你陪葬不成?”
“行,要闹就一起闹,大家一起去岭南,去漠北,一起流放,你就开心了吗?”
“你打我?你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楚静瑜捂着脸不可置信道,满脸泪痕,“若没有我爹爹,你父亲在那县令位置上做到死都别想升迁,你还好意思打我?”
“呸~”楚云枝早受够了,“我告诉你,我爹能调到工部和叔父没有一丝关系。爹爹勤政爱民,那是他应得的。”
明明是她们冒着风险得的功劳,宫里赏了她,升了父亲的官职,为此叔父还得了嘉奖。
她失了嫁妆,楚家给补上了,仅仅是因为她姓楚吗,不是,那是楚家变相的补偿,他楚适勋得的好处可不是那一点点嫁妆可抵消的。
楚云枝早受够了楚静瑜这副高高在上,施舍的模样,她还得憋着恭维她,只字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