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阁上几个皇子,一下子跑了三个,不知是谁“咦”了一下,“宁安王和钰郡王人呢。不会是看中哪家小姑娘,出去打听了吧。”
这个“打听”气得几家夫人变了脸色:“两位王爷都是知礼的,无故打听姑娘家做什么?”
“就是。姑娘家下楼赏花都有人跟着,王爷找谁打听去。”
那人闹了个没脸,轻哼一声,又抬起头,那些站在阁楼上的姑娘松了口气,还好母亲交代过,不许乱跑。
这边“针尖对麦芒”,那头也热闹起来,有人大喊着“钰郡王”落水,快去救人,一窝蜂的人跑了出去。
永宁长公主听到动静,派人去问,下人回了话后,几家夫人哪里还坐得住。
只是谁也没敢先动,就怕别人误会自家姑娘。
永宁长公主心中一阵叹息,今日这赏花宴算是毁了,就不知道事情还来不来得及收拾。
她强忍郁闷,还得笑:“老三水性好,不碍事。”
“各位继续听戏,我去看看。”
众人一点都不担心钰郡王落水,一个男子落水就落水,钰郡王身边跟着人,还能让他淹死不成。
她们怕的是有人和他一起落水。
永宁长公主一走,大家更没有心情看戏。
“要不我们也去看看郡王殿下。”
“是呀,郡王落水,我们还在这看戏,说出去也不好听。”
三层的楼阁一下子只剩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楚家夫人紧握着自己女儿的手:“我们继续看戏。”
楚云枝却坐不住:“娘,我想下去转转。”
楚夫人摇头指了指安静坐在一旁的楚六小姐:“别凑热闹。”
楚云枝附耳轻语:“金蝉出去久了,我有些担心。”
楚夫人哪里放心她一人,和那边一说,带着楚云枝一起下了楼。
“你呀,总是毛毛躁躁的。县主机灵着呢,哪里需要你多事。”
“你看人家六小姐,端庄淑雅,遇事不急不躁,你再看看你。”
“娘,她千好万好,和我有什么关系。您别老提她。我不想和她比。”楚云枝知道自己吃错了药,本就委屈,又怕母亲担心,却强忍着见人还得赔笑,心里难过还有几分心不在焉。
现在,母亲一直数落她,连她去见金蝉都念叨一顿,她仿佛又回了房家,怎么做都是错的日子。
“你这孩子,人家是你姐妹,你怎么能这样说,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楚云枝自暴自弃道:“听就听吧。她是做王妃的命,我是谁,我是房家娘子。现在她还没嫁呢,我见她就少,日后我一个穷酸秀才娘子,还能日日去王府串门不成?
“你,你这孩子。”楚夫人赶紧捂着她嘴,“怎么能瞎说胡话。”
“可不就是胡话吗?”楚云枝满目讥笑,“我自己都觉得糊涂了。”
楚夫人不知楚云枝怎么了,不敢再刺激她:“算了!去找县主吧,让她治治你。”
楚云枝这才有了笑脸。
一堆人朝着落水的湖边涌去。
永宁长公主发现越走越偏,脸色更加难看:“这么大的园子哪里的景不好,偏偏要走到这僻静之处。”
想到这,她又怪起钰郡王来:“这老三,不会又犯浑了吧。”
身边嬷嬷提醒:“或许不是王爷的错?”
永宁长公主气道:“不是他的错,还能是谁的错?这么大人了,什么地方可以去,什么地方不可以去,竟还不知。蠢货。”
老三好色,是出了名的。
那些门当户对的姑娘家,一个个盯着老四,有几个想嫁给老三的。
口中骂着,永宁长公主心里却祈求着和他一起的落水的姑娘最好身份匹配,不然两头有得闹。
还好,他们听到有人喊:“郡王爷救上来了。人没事?”
嬷嬷拉着人问:“落水的是谁?”
“是,是钰郡王。”他不明白为何有此一问。
“我是说和郡王爷一起落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