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真失踪了,张家硬说是金蝉把人藏了。
金蝉去衙门走了一趟,才知那日张富贵回了家,但他回去后越想越气,又和家里说要去教训教训王大富,才出的门。
这是把王大富也牵扯进去了。
但王大富确实没见到他人,一晚上在家睡得很香。
他郁闷地道:“早知道一拳打死他算了,竟害我白担了恶名。”
金蝉劝他莫要再说这话,别被有心人听去,变成呈堂证供。
人丢了要找,过了几日,有人在小南河发现一具浮尸。
张家听闻消息,急匆匆地赶到小南河。
只见那浮尸肿胀变形,已经难以辨认面目,但从衣着服饰来看,张家一口咬定这就是张富贵,一时间哭声、叫骂声在河边响起,张家认定王大富就是凶手。
楚大人见此,只能先将王大富扣押。
金蝉去见他,他端坐在牢里,喝着酒,边喝边骂:“那张家人真是蠢货,不急着找凶手,偏抓着爷不放,也不怕张富贵死不瞑目,气得诈尸。”
金蝉眉头紧锁:“你这次也是受我连累……”
王大富打断道:“妹子别自责,我就是这脾气,今日不惹事,明日也得惹事,这次就当给我一个教训。”
“再说了,那厮看着就欠揍,我在别处遇上了,也得教训他两顿。”
“还好,我在衙门熟,又有这一帮兄弟,待这有人伺候,舒服着呢。”
孔彪进来,就听到王大富这番满不在乎的话,不禁笑骂道:“你这夯货,都进大牢了还嘴硬,要不是大人信你,你以为你能在这牢里过得舒坦?”
说完,他皱起眉头道:“那尸体是王大富无疑,仵作验尸发现他是死后被人抛进水中,后脑勺有被硬物敲打过的痕迹。而且……”
说到这,孔彪顿了顿,看着金蝉无奈叹道:“妹子,这事还和你有牵扯。那张家非说是你和王大富密谋杀人,正在外边闹呢?”
“我……?”金蝉不解,“我活得好好的为何要害人性命?就因为那几句口角?”
“谁说不是呢?”孔彪也无奈,“张家人真是太胡搅蛮缠了。”
金蝉冷笑:“或许在他们眼里,害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才会如此吧。大人怎么说?”
孔彪道:“大人自是信你们的。王大富一个汉子,皮糙肉厚的,进这牢门也习惯了,大人也是怕留他在外人惹事。妹子你……”
“你还是先回家去,但别乱跑。等需要时,大人会传你上堂。只是这些日子你需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什么证据脱了这罪。”
“证据?”金蝉抿着嘴一言不发,许久才道,“无中生有的事,哪里能拿出证据。现在也只能找出真凶,才能洗刷我们的罪名。”
“只是,不知楚大人断案……?”
孔彪汗颜,楚大人是个好官,但要说断案如神吧,还真没那个本事。
“我知道了。”金蝉点了点头,“张大富既然是被人杀死的,肯定是仇人所为,先查查有没有谁和他有过节。”
孔彪无奈道:“查过了,张富贵为人老实,要说有过节,也就是那日的争吵?”
金蝉:“……”
王大富气极:“这就是赖上我了呗。行,我就我吧。妹子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倒霉,我认了,绝不会牵扯到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