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轩吃了闭门羹,猜测着金蝉为何突然恼了他,想到王二贵那副可恶的嘴脸,心中怒气横生。
待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又见周慧蹲坐在门口毫无形象可言,不由皱起眉头。
“怎么坐这抛头露面?回去!”
“等文轩哥呀~”周慧可谓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无论郑文轩做什么,都满脸笑意,还特意将“哥”字拉得老长,就像唱戏一般:“文轩哥不是去给娘抓药了吗?药呢?”
“药?”郑文轩皱眉,“我没有去抓药,就是到处走走。”
“是吗?”周慧笑道,“我以为文轩哥去金蝉家,是给娘抓药呢?”
郑文轩更不解。
为什么去金蝉家就是抓药?
周慧笑道:“文轩哥走得急,或许不知。金蝉自从离了郑家,突然像开了窍一般,竟懂得许多药理。”
“凭着这本事,她还和城里的药房搭上线,晾药卖给药铺。这小阳村多半人家都成了她家的短工,无事就帮她采药,从她那领工钱。”
“你先看到的那男人,就是她寻的二道贩子王二贵,专门替她打理药材生意的。对了,衙门有个捕快叫王大富,就是王二贵大哥。他们兄弟俩和金蝉好着呢。”
郑文轩一听王大富,立马想起那家伙,不就是跑到他家大放厥词,羞辱他的混蛋吗?
郑文轩不由眉头紧锁,微微带着几分怒意:“金蝉怎么能和那样的匹夫搅和到一起?”
“谁说不是呢。”周慧笑道,“他们两兄弟原是在道上劫道的,这摇身一变就成公差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郑文轩闻言,怒气更甚了。
“还有呢?”
他一直想打听金蝉的消息,碍于韩氏,才忍到现在。
虽看周慧碍眼,但周慧提起金蝉,还是耐着性子和她攀谈起来,连韩氏站在门口冷冷的瞪着他都毫无所觉。
周慧微微瞥了一眼,继续绘声绘色讲起金蝉的事:“她呀,和楚大人的千金也是至交好友。对了,她在镇上还开了个药铺,偶尔也给人把把脉,治治病。娘的头疼病不是又犯了吗,我还以为文轩哥是去抓药呢。”
周慧拿着帕子遮住唇角微微一笑,郑文轩立马摇头欲走:“没有,我就是到处走走。”
说完话,他一转身,就见韩氏站在不远处幽幽地看着他。
“娘子~”郑文轩心虚,也不知道韩氏听到了什么,尴尬地迎上去,“不是说心口疼吗?怎么不在屋里歇着。”
“我也想歇,就怕夫君被个小狐狸勾走了?”听着韩氏拈酸吃醋的话,郑文轩滋味复杂。
往日韩氏对他的不屑历历在目,那时的他在韩氏面前总是小心翼翼、极力讨好。
而如今,不过是和周慧说几句话,竟让韩氏有了如此大的反应,这让他心底隐隐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原来她也会紧张自己,既然如此动不动挂在嘴边的“和离”又是什么意思呢。
想到这,郑文轩心中一阵畅快,但还是走上前,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扶着韩氏的手臂说道:“许久不在家,和周慧打听些事。”
“听说,村里金家姑娘略通药理,娘子不是心口疼吗?要不,我扶你过去看看。”
不知为何,郑文轩总期待着金蝉能和韩氏能碰面。
或许,他既期望在韩氏面前证明自己不是一无是处,还有一个那样温柔美好的姑娘在眷念着他。
同时,他也想让金蝉知道,如今的他今非昔比,娇妻美眷,早已不是池中之物。
他期待着金蝉羡慕,妒忌的眼神,和压抑不住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