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给点甜头,最是忠心了。
金蝉猜测得不错,她去求楚家,说林时安想跟着队伍一起进京,好有个照应。
楚大人有几分犹豫,楚云枝却极力促成。
“爹爹,那是金蝉的表哥,又不是外人。她好不容易求我一事,我都答应了,怎么能失言。”
楚县令才不得不告诉她,车队里还藏着一个人,必须慎之又慎。
楚云枝闻言吓了一跳:“这,爹爹,我不行的。”
楚县令晓以利弊她才同意。
但她已经吓得够呛,深知自己的本事,若路上遇到搜查,她是绝无能耐应付的。
想到几次见到林时安,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大气,定比自己有能耐。
就劝楚县令将这事交给林时安。
林时安的身份有据可查的,金蝉又是小阳村人,楚县令病急乱投医,也没想太多。
才有了楚云枝上门试探之事。
“你本就想着和赵恭一明一暗,好从旁试探楚家。现在,楚大人把事情交给你,不更好吗?”金蝉道。
林时安无奈笑道:“你别给他找补。那真正做局之人,多的是耐性。别说我出现的时候和赵恭出现的时间刚巧撞上,就是那提前一年两年,甚至十年二十年布局的人也有的是。”
“他们会不动声色地在暗处埋下一颗颗棋子,只等时机成熟,便将这盘棋下得滴水不漏。”
“你不懂这些情有可原。楚适康在官场浸淫这么久,竟也如此轻信于人,难怪还是个小小县令。”
金蝉闻言,心中难免忐忑起来:“若这般,这次事还能成吗?”
“成,怎么不能成。”林时安不好再吓她,笑道,“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请我帮衬。有我在,没有成不了的事。”
金蝉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怪道:“既如此,你还说那些做什么,故意吓我?”
林时安笑道:“岂敢,岂敢,就是提醒表妹日后行事多几分谨慎。”
这事就算了了,金蝉松了口气,去告诉赵恭,却不见林时安紧锁的眉头。
“这样也挺好。”总比一直让金蝉担惊受怕强。
林时安负手而立,暗自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楚家觉得事情已定,也松了口气。
一日夜里,赵恭突然出现在楚家书房,楚县令没敢声张,将人藏在屋里,速速命人张罗起来,准备启程。
日子越来越短,林时安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紧紧揪着不放。
他有心告诉金蝉,等他。
可话到嘴边,又被他艰难地咽下,只能故作轻松道:“表妹放心,这世间还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我。”
夜晚的风轻轻拂过,撩动他的发丝,想起金蝉的一颦一笑,和那些相伴的日子,心中不由泛起阵阵苦涩。
还是不说的好,若他回不来,就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吧。
林时安也不知,是期望金蝉念着他还是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