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么样,不言而喻。
郑母记恨金蝉,明里暗里挑唆周慧找金蝉麻烦,还时不时在外人面前诋毁她。
这次更是用心险恶,想利用村里人对名节的看重害死金蝉。
这顿鞭子肯定是要打的,就是打在谁身上的问题。
周慧退了一步,缩到周家人身边:“我真的是被婶娘骗的。不然我和金蝉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
“那就……”胡泉看了眼郑太公,又看了眼满脸带笑看戏的余太公。
“打呀,谁的错打谁。”余太公乐呵呵道,“我们这些年越发仁慈,村里才闹出这么多事。今日,她敢随意毁人名节,明日还不知做出什么事呢。”
村长此人还算公正,郑文轩家闹归闹,只要不出大乱子,他也不会特意针对郑家。
余太公却不同,他看得更长远。
反正郑文轩真要考了进士回来,郑家是不会消停的,还不如现在多抓一抓郑家的把柄,看他们日后还哪里有脸在村里装大尾巴狼。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文轩那孩子整日说什么圣贤书的,他娘就更该守规矩。”
郑母那边还在和人撕扯,这边几人已经决定了她的命运。
只有村长还在犹豫,他看着林时安尴尬道:“林相公,她年纪大了,这十鞭下去我怕她吃不消。要不,缓缓吧。”
林时安无奈心中一叹,眯着眼打量起众人:“各位太公怎么说!”
郑太公立马附和:“她前阵子刚伤了腿,这十鞭子下去出事了谁负责。你们要打你们打,我不管了。”
胡泉没点头又没摇头。
林时安笑着一叹:“若今日之事是表妹输了,几位太公也会如此仁慈吗?”
“既然太公们要缓就缓一缓,只是这鞭子缓多久,日后村里有事也该缓多久才是。”
林时安面无表情,声音很冷,冷得村长一哆嗦。
“……”缓?缓多久,怎么缓?
这样下去,村规还有什么用?
他又羞又恼,却又无从反驳。
是他先坏了规矩,也不怪林时安不给他面子。
“打,现在就打。”村长不再顾忌郑家,命人堵住郑母的嘴,拖了下去。
郑太公知此事拖不了,偷偷唤来自家儿媳妇,让她回家取些参沫来,别把人弄死了。
小娘子一阵心疼,又将郑母骂了一顿。
郑母被绑了起来,又被堵上嘴,她挣扎着想逃,被人死死按住。
“文,文……轩,呜呜呜……”周慧站在一旁,看着郑母被人压住,她知道郑母喊的是郑文轩,心中越发心虚,下意识的退了退,直退到自家嫂子跟前,感觉到后背暖暖的,才定了下来。
就是她这份心虚,令郑母更发起狂来,一双眼死死瞪着周慧,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都是死人吗?一个妇人都抓不住。”出口的竟是郑太公,他实在看不得郑家人在此丢脸,骂完又道,“我早就劝过你,少出门少说话少惹事。给文轩积点德,你不听,怨得了谁。”
“打,赶紧打,打完一了百了。”
见此,几人再不手软,将人一把按住拖了下去,不一会,外头就响起啪啪啪的鞭声,还有郑母哇哇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