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林时安愣了愣。
村里人多眼杂,金蝉把自己带回去,是不是此时的她对自己也有一丝丝中意呢。
他的心突然紧张起来,想拒绝,又不忍拒绝,不舍拒绝。
“会不会不好呀。”他眉眼上挑,带着几分希冀。
金蝉解释道:“这几日下雪,店里人少,还算安全。等雪停了,来来往往的人多了,我也认不全。”
“若混几个外人我们也发现不了,万一其中有见过你的,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衙门没有林时安画像是林时安小心谨慎,但保不齐有那天赋异禀的人。
村里人虽多,但相对闭塞,到过城里的人屈指可数,林时安躲小阳村最合适。
只是,得给林时安找个说得过去的身份。
“要不说你是收药的商贩?大雪封路,到村中借宿,先住一阵。”
林时安听金蝉解释,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不由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不好!”
“那王大富可是见过我的,平白换了身份,他再蠢也会起疑。”
“还是用原先的说词吧。我的身份也不怕他们查。”
金蝉想了想,道:“也只能如此了!村里后面就是山,真有事往后山跑,怎么也能躲几日。”
………
王大富是个神经大条的,林时安是金蝉的表哥,和金蝉住在一个院里他并没有觉得不妥。
金蝉借着“名誉”的借口,特意交代他不许把林时安的事说出去,他还笑金蝉太过迂腐。
其他人却不一样。
腊八那日,钱嫂子来送腊八粥,来得突然,不仅撞见王大富,还撞到了林时安。
她惊掉了下巴,一碗腊八粥全洒在雪地里。
“你,你们这是……”
“这,这是县里的王捕快吧?”
“是。”金蝉笑着拉住钱嫂子的手,将他拉到后院,“嫂子别怕,你听我说。”
县令大人要抓贼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金蝉把事情说了一遍,王大富待在店里的事,也就解释清楚了。
“这是大人的安排,让他假扮伙计,抓拿贼人。”
事急从权,为了大事,王大富又只待在铺子里,钱嫂子想想也算情有可原。
但……
“那他呢?”钱嫂子指着林时安道,廊下还晾着男人的衣服,她一眼就瞧见了。
这男人竟住在这里。
她既怪金蝉不懂事,又心疼金蝉一个人无人帮衬。
当然,她是信金蝉不会做那越矩的事,只是这男人长得越俊就越会骗人,她怕金蝉和林时安待久了,总有一日会被骗了去。
“金蝉,你别怪我多嘴,这世道对我们女人尤为苛刻,有事倒霉的都是我们女人。”
钱嫂子也没躲闪,当着林时安的面直接说出来,就是看他有没有良心,会不会知难而退。
“你若看重金蝉,就不该如此孟浪,竟跑到女人家后院住着。你是想毁金蝉的名节吧。”
金蝉越发尴尬:“嫂子,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钱嫂子气得指着她脑袋道,“你还小,不懂事,这男人就没几个是好东西。你吃过一次亏还不够吗?”
“那郑……”郑家薄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