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了腿的吴秀花也没消停,日日拖着瘸腿到处晃荡。
她家儿子中了举,过不了多久就要当官了,她哪里还待得住。
陷害金蝉的事,早被她丢到脑后。
有人调笑,她就喊“冤枉”,嚷嚷着等郑文轩回来,就去找县太爷喊冤。
众人笑笑,不敢多言。
只有郑嫂子不惯着她:“上次县太爷亲自来看你了,怎么不见你喊冤?”
郑三祖的腿可算是好了,郑嫂子现在对金蝉比见了亲娘还亲,但凡有涉及到金蝉的,都会跳出来理论,间接影响了一部分郑家人对金蝉的感观。
来郑太公见她也不再提伤风败俗的事,这里有金蝉间接救了村里人的功劳,也有小辈们的功劳。
还有,上次郑母还叫嚣着让郑三祖休郑嫂子,她都一笔一笔,两人的梁子可算是结下了。
“你等着,等我家文轩回来,也把你送衙门里去。”
郑嫂子撇撇嘴:“我说婶子,你就消停一点吧。前日县令家的小姐可是说了。现在进士可不少,能不能当官还得看有没有本事,后面有没有人。”
“文轩呀,也就那么回事。你也不怕话说得太满,到时候文轩灰溜溜回来。丢脸呀。”
郑母气得不轻,想上去打她,腿却不听使唤,摔了一跤,惹了一场笑话。
她有气没处使,又拉着周慧撒气。
“那县令小姐真说了那样的话?”郑母气得掐了周慧一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
“婶娘,她是胡说的。她嫉妒文轩哥,故意吓我的!”周慧这几日,心情也不好,脑子里都是楚云枝的话。
“她为什么要故意吓你,你得罪她了?”郑文冷着脸问道,“大家都说他们家后头有人,你可别得罪她,害了文轩。我们家可不敢娶到处惹事的人。”
周慧脸色一僵:“婶娘放心,我怎么会得罪她。县令大人喜欢我,她和金蝉关系再好,也不能不听她爹的话。”
“是吗?那怎么县令家给了金蝉东西,没给你东西?”以前郑母腿伤了躲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日子,她在外头晃悠,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个遍。
“婶娘,那是什么好东西吗?不过是楚家打发人的玩意。县令可说了,我是个孝顺的。这就是最大的褒奖。还皇帝都喜欢孝顺的。”
去一趟楚家,周慧也不是白去的。
“那就好。”郑母脸色缓和了几分,“那你去县令说说,文轩也是孝顺的,让他帮忙保个官。我们家也不贪,听说还有什么知府的,要不就给文轩弄个知府当当吧。”
周慧闻言,心中骂了几句,又道:“婶娘,您又听谁乱嚼舌根了。楚家自己还是个小县令,哪里能给文轩哥安排上知府的位置。”
郑母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当官也看命。那楚县令自己没本事,才一直是个小县令。文轩却不同,文轩有学问又有能耐,怎么就不能当知府了?”
“你不也说文轩是考状元的命吗?”郑母反问道。
“是。”这话是周慧说的,她也是一直这样期望着。
但她还是比郑母清醒一些,知道就算状元也不可能一高中就管治好几个县。
郑母见她不愿,冷声道:“文轩好,不就是你好吗?你不会是把人得罪了不敢去吧。你要什么都不愿干,那我们两家亲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