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再没人能管得了她,也没人会逼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这是再自由不过的日子了。
楚云枝不由笑道:“金蝉,我们合伙开间铺子吧?”
“啊?”金蝉脑子转了几圈,一时间竟没弄懂楚云枝的意思。
“你家那个万安堂不就挺好的吗?哪里需要我。”楚云枝被方掌柜称为小东家,可见平日也是过问铺子里的事的。
“你不懂。”楚云枝叹了一声,拉着金蝉甩开两个嬷嬷,“那是我家的铺子,又不是我的?”
“我总有一天要嫁人,家里的铺子只会留给哥哥,不会给我当嫁妆。”
“为什么不能呢?”大户人家嫁女都会陪嫁几间铺子。
“我们家不一样。”她们虽姓楚,但她父亲现在只是个县令,这些年为了打点关系,用了不少银子。
加上她祖母的病,日日汤药供着,花销也大。
直到金蝉给了方子后才花销才少些。
万安堂生意不错,这样的铺子是不可能给她带走的。
其他表面光的铺子,她又看不上。
“金蝉,过了年,我就要回京了。”说起这个,楚云枝竟有隐隐的不舍。
“这么急?”楚县令任期将满,楚云枝肯定是要走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嗯。我家给我定亲了,是京都人。我在这最多待到明年开春。”
“恭喜。”金蝉与楚云枝只见过几次,却有惺惺相惜之感。
“有什么好喜的。”楚云枝无奈道,“他家和我嫂子家沾了点不近不远的亲戚,我不是很喜欢,但又没办法。我哥哥嫂子都觉得好,本家老太太也觉得好,我觉得不好有什么用?”
“哪不好了?”金蝉活过一辈子,知道嫁错人比投错胎还恐怖。
“穷!”楚云枝皱皱眉,“不是我嫌弃他。是我真不知道嫁过去,怎么才能撑起那个家。”
她看了看自己娇嫩的手:“金蝉,我从小就没干过重活,我害怕。”
这句怕令金蝉一愣,心中酸酸涩涩,想安慰又不知怎么开口。
“伯母怎么说?”
“我娘说多给我陪送点银子,等熬过前几年就好了。”楚云枝叹了口气,“但我家能拿出多少银子呀。再说,钱总有花完的时候,我可不想有一日要为明天吃什么发愁。”
金蝉道:“那就开个铺子吧。”
楚云枝闻言,突然鲜活起来:“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家的人不好用,被嫂子知道了还以为我对丁家有意见呢。”
私心里,她也想给自己留些银子傍身,不算在嫁妆里,也不想让嫂子知道。
“金蝉,开铺子的钱我出。你来管铺子,赚的银子,我们一人一半吧。”
金蝉笑道:“你就这么自信能赚钱?”
“能,怎么不能了?你那香囊就不错,这些日子好多人找我问呢。你要能开个卖香囊的铺子,准保有钱赚。”
金蝉的香囊确实很受欢迎,夫人小姐们就喜欢这样时兴的玩意,好几个拿了东西又托人来找金蝉想再要几个。
金蝉为了药的事,一时半会也顾不上。
“行。那就开个铺子,先卖卖香囊。只是,光卖香囊太可惜了。要不顺便开个小药铺吧。”金蝉道。
她本就擅长这个,让她去卖针头线脑,她还真觉得麻烦。
“嗯。你看着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