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郑文轩看不上她,所以,她一直很妒忌金蝉,嫉妒她能成为郑家的童养媳,可以日日和郑文轩待在一个屋檐下。
“金蝉,你不甘心吧。”周慧怒气冲冲道,“文轩哥是我们小阳村最有出息的的,你本来可以嫁给他,成为他的娘子,享尽富贵。可他偏偏休了你。”
“你不甘心,却又没办法,只能假装不在意,还使计陷害他。真龌龊。”
“龌龊?”金蝉被气笑了,还有比郑家更龌龊的人吗?
看着周慧咬牙为郑文轩辩护,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周慧都不会相信的。
既然如此,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想撞南墙就该让她去撞撞,只有自己疼了才知道什么是她口中的“享福”。
反正郑文轩只要高中,娶的就会是韩氏,郑文轩和韩氏会永远绑在一起。
拍了拍周慧的肩膀,金蝉笑道:“没想到你的眼光独特,能看上郑文轩那样的东西。”
“他不是东西!”周慧吼道。
“是的,他不是东西。”金蝉推开她,摆摆手,没有回头。
这段插曲,并未影响金蝉的心情,她循着记忆,找到当日无意间走到的山坳,才放下背篓。
“就是这里了。”
当年,郑文轩中了举,就留在省城。
喜报传回村中,郑母越发趾高气昂。
但,举人也是要花银子的。
别人送的贺礼都换成了银子给郑文轩送去,他还时不时传信回来,让家里再准备点银子。
郑母哪里舍得把家底都掏出来,是金蝉无意间在此处找到两棵野灵芝,换了几两银子,偷偷给他送去。
现在好了,白花花的银子不用再便宜郑文轩。
金蝉找了个着力点,解下腰间的藤鞭,朝上一挥,牢牢的缠上一棵老树,才借力往上爬去。
就算知道大概位置,也费了金蝉一番功夫,两颗灵芝到手,她才舒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这次重生并不会改变原来的轨迹,该在原地的东西还会待在原地。
金蝉心情很好,循着记忆又采了些草药。
爹爹去的时候,她年纪还小,只背了几篇药谱,采药制药还没来的及学。
所以后面的日子她只能在田里苦干,为了多赚点银钱,她还学了刺绣补贴郑家生计。
是进了京以后,林母身体不太好,林时安为她请了位大夫调理。
林家和善,那老头也就在林家住下了,一住就是三年。
三年里,她亲自为林母检药,熬药,老头见她心细,又懂些药理,偏要说她有天份,无事时就拉着她指点一二。
让她坐堂为人看病,她心里发虚。
但这采药,制药的事,却能信手拈来,她的脑袋里装了一整本药经,可不是假的。
“咦,这竟是菝葜?”
那些年住在村中,金蝉竟从未注意过它。
想到药经所述,金蝉笑了笑:“难怪爹爹当年,能治好余老太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