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中酸楚无比——嫁给这样一个毫无担当的男人实在是种不幸,什么都得她来费尽心思,若不是为了孩子们……这日子真是熬不下去。
她哽咽道:“我也无可奈何啊,你看咱们院子里,谁会像沈幼甜那样为粮食担忧呢?”
贾东旭冷冷地质问:“秦淮茹,你的意思是还在念旧情,暗恋罗建国?才夸他过得好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严厉:“我今天在会上受批评,罗建国反被表扬,我心里很不平衡!”
贾张氏也加入了责问:“你如果还惦记着罗建国,对不起我家东旭,那你可没完没了!”
“我没有!”
秦淮茹哭得泪流满面。
过去她哭泣时,贾东旭至少还会安抚她;可是现在,他只是烦躁不已,厌烦地说:“就知道哭!日子就是让你哭败了,还不给我滚出去!”
委屈之下的秦淮茹跑出门外,但在偌大的四九城里,她又能去哪里落脚呢?
秦淮茹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四合院的后院。
在罗建国家中,罗建国正坐在主位上,沈幼甜目光温柔地为她端来一碗炸酱面。
接过炸酱面后,罗建国也递了一双筷子给沈幼甜。
抬头的那一刻,沈幼甜向罗建国露出甜蜜的笑容,罗建国的眼神充满了宠爱。
尽管隔窗无法听到他们说些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和举动中,秦淮茹能够感受到沈幼甜生活得有多么幸福。
最让秦淮茹羡慕的,是那碗热腾腾的白面面条。
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吃过了,在贾家,饭食是有等级之分的。
最好的食物先是贾张氏和贾东旭享用,然后是次等给棒梗,而秦淮茹和晓当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无法保证。
现在的棒梗七岁了,正是食量大增的年纪,还因为有傻柱常常带饭给他,口味越来越挑剔,爱吃细粮和肉食。
家里的生活每况愈下,想吃像罗建国家这样的炸酱面简直是奢侈,贾家就连过年也难得吃到一次。
秦淮茹忍不住蹲在地上哭泣,心想当初若知罗建国会有今天,为什么她没有提前告诉自己?两家如今天差地别,差距巨大!
在同一时间,在阎埠贵家中,阎解成心情愉快地坐在屋里。
“爸,我就说你是对花生瓜子算账行,你怎么就真信你自己能当上学校主任呢?你要真是,岂不跟罗建国平起平坐了?”
阎埠贵说:“谁稀罕那个位置,你现在倒是教训起我来了?怎么着,翅膀硬了?那你别跟我一起吃饭呀!反正也分开住了。”
阎解成笑着说:“呵呵,这是你说的哦,将来别后悔。
你看,玉华帮我找到了一个正式工作,在肉联厂的宰鸡车间拔鸡毛,虽然工资低点,每月只有十九块钱,但是我已经是一个正式工了!”
阎埠贵惊讶道:“什么?是真的吗?你真进了肉联厂?是在孙大林的那个厂子里吗?”
阎解成得意地回答:“那是自然。
你看服不服?以后说不定弄点鸡内脏之类的,到时候您可别求我了!”
阎埠贵说:“咱们是一家人,不用说那些求不求的话了。
你的工位要多少钱?以后有机会和孙大林一样升级别吗?”
阎解成回答:“估计不行,基本上就是现在的工资,除非做得多点能有补贴。
这个工位可是我老婆花了一千二百块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