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借来三十六个道果。
更将儒道之心提升至圣王境界。
可依旧是难以抵挡这一戟。
被瞬间灭杀。
连施展至尊补天术的机会。
也彻底失去。
“依依，十年后的你，真是让人为师惊叹啊！”
秦方源抬眸，重瞳神光流转，跨越遥远空间，一眼看见了那保持着挥动大戟的石依依。
就算到了现在。
他仍然看不穿对方。
不知石依依的境界修为。
“咳咳~！！”
石依依咳嗽两声，面无表情的抬起那双眸子，她的身躯之上，已然烙印着五色光华的剑痕，百丈有余。
换成寻常修士，肯定连血肉都不剩。
而石依依，有九万九千丈的身躯。
相比之下。
便不足为虑。
伤不了其性命。
“师尊……”
“徒儿，送你归墟。”
石依依双眸冷漠，无一丝情绪，朱唇轻启，呢喃道。
声音虽小，但在法则之力的波动下，轻而易举地传遍四周虚空，传递到了秦方源的耳边。
这一句话，坚定不悔。
让人感受到其人定胜天的意志。
不会向任何人，任何物，乃至天道，退避妥协。
自己的命运，应当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被外物掌控。
包括自己的师父。
也一样。
因为。
人生来自由独立。
生养教育之恩。
值得回馈。
可也不能用自己的生命。
去抵消报恩。
父母生子，不可杀子。
老师教徒，不可杀徒。
两者之间，不可同论。
“哈哈哈……”
“不愧是我的大弟子。”
“依依，为师，归墟了。”
秦方源的这具‘太清’分身，修炼《太上忘情录》以来，第一次放声大笑，第一次产生了兴奋与激动这等激烈情绪。
比突破圣境，比熔炼六印，比获得《太上忘情录》时的情绪波动，都要大上万倍不止。
培养出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徒弟。
就算是身死道消。
也值得高兴。
当浮一大白。
“恭送，师尊。”
石依依亲眼目睹秦方源的身躯，化为一片血雾，化为一片光雨，洒落于这个混沌世界之中。
而她的重瞳双眸。
也是久违的波动了一下。
不过。
很快就恢复如常。
坚韧如初。
“我，该继续踏上征途了。”
“人族古路，无数天骄，我石依依，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