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外面先前包裹尸体的白布之外,尸身穿着的是一身大红色布衣,脚上没有鞋子,两条腿和脚被人用红布缠绕捆在了一起,死尸的眼睛、嘴巴、鼻孔、连同耳孔全部被人用比较粗糙的麻线给缝住了。
但凡能够看到皮肤的地方此时早已干瘪,但就算这样还能清晰的看到尸体的皮肤全被用刀子划开了很深的口子,内部的肌肉组织已经外翻,干瘪的情况下那层层肌肉组织和表皮区分的非常明显。
尸体完全就像是被人用特殊方法做成了腊肉一般。
旁边的猴子看完忍不住就脱口大骂:“卧槽,这他妈的是什么人干的,人死了都还要折磨成这样,风干挂到房梁上,就算给墓主人陪葬也不至于这样搞吧,真是造孽!”
我听完忙对猴子说:“陪葬方式确实有很多种,包括尸体的处理方法,像这种封了七窍的做法应该大有来头,只是那裸露在外的身体部分如此对待,用刀切割成这种模样的还真让人匪夷所思!”
阿紫此时对我们说道:“一般来说,封了七窍的做法是避免尸体被体内的怨气所操控最终诈尸或变成僵尸,另外一种说法是人在死后体内会有最后一股气,只要封住七窍这股气就不会外泄,从而尸身就不会腐烂太快。”
“但是这具尸体即然要采用风干的方法保存,事先又做了封七窍的方式,难免有些多余,再看那些切割的刀口仿佛有点心理变态的摧残行为或妒忌心理存在。”
阿娇听阿紫说完,忙跟着说:“若从这个角度思考,把人死后用残忍的方式封住其七窍,再加上割肉、放血、风干,真的体现了墓主人的变态和妒忌心理,对此我比较认可这个观点,墓主人在最起码的仪表和面容方面肯定存在心理扭曲。”
听到这里我不免觉得她们分析的有些片面了,忙在一旁说:“咱们不能因为这是具女尸其又被摧残成这样而产生情绪从而来片面的看待问题,不管怎样这些都是旧时代的产物,陪葬本身就是一种恶俗,自已死了就罢了,非要再拉上成百上千的活人一起陪葬,这种心理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我个人觉得吧,具有考古意义的东西我们要进行保护,没有他们的这种恶俗我们其实也无法更多、更深入的去了解曾经的历史,甚至无法了解当时的真实情况。”
我话刚说完猴子忙叫道:“听听,听听,生哥这才讲的对,所以说嘛那些官僚主义、资本阶级的墓穴我们就要同他们做斗争,他们用那些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去建立如此大规模的墓穴和陪葬,本就劳民又伤财。”
“地下的所有财产我们要帮助其回归社会,回归于人民,顺便也丰富自已,所以说往后别老总批评我拿这拿那,我是为了社会为了人民,我也是人民群众中的一员。”
我一听猴子没个正形又要跑题,赶紧岔开话题说:“咱们少唠点嗑,黑皮看样子是受伤了,赶紧给它瞧瞧。”说完我便拉着猴子朝黑皮那边走,再让他说下去阿娇和阿紫肯定要同他说教一番。
黑皮此时正侧卧在旁边的地上,我上前蹲了下来检查它的情况,从上到下检查后这家伙确实是受伤了,不过,对它来说这伤确实是小伤而已。
黑皮的脊背处分别有两处爪痕,一处比较深,此时还在往外渗着血,另外一处比较浅,外渗的血液已经凝固,而它身上其它地方的血渍应该都是那几只大貂留下的。
我就说嘛,黑皮这家伙在地下空间里算得是一方霸主,先前它与那些大貂之间应该是被它们群殴了,数量多才被它们伤到了些许分毫,要不然在一对一的情况下黑皮真的难逢对手。
旁边的阿娇并没过多纠结猴子的话,见我担心黑皮的样子就也赶紧上前过来帮忙处理起伤口。
黑皮这家伙也算懂事,就静静的躺在原地,除了均匀的呼吸之外并没有因为处理伤口过程中的痛感而做出抵触动作。
黑皮的伤口刚处理的差不多,我还没来得及放松下来喘口气,突然就在我们的头顶悬梁位置再次传来了最先听到的那种“吱咛、吱咛”摩擦声。
这声音来的突然,我们几个都被吓了一跳,难不成还有什么东西藏在头顶?我们几个人顿时就又变得紧张了起来。
我忙招呼身边的猴子,简单商议俩人决定再次爬上房梁去一探究竟,暂时就没带上黑皮,让它先留在下面休整!
阿娇和阿紫俩人则继续在下面帮我们做好警戒。
我同猴子俩人随后静悄悄的爬上了房梁,寻着声音锁定了发出来的位置,这声音是从右前方向的其中一具包裹吊尸处传来的,这个包裹离我的位置最近。
看着那具吊尸还在左右的微微摇摆,想来并没有发觉我和猴子再次爬上了房梁。
于是我朝猴子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在横梁上待着,同时替我做好警戒,我则打算顺着旁边的桩梁再往上爬到最上面一层的顶梁去查看。
我先把电筒关掉上肩又关上了八一杠步枪的保险,将枪身转到了背后呈斜跨姿势然后取出了军用刺刀咬在了嘴里。
我小心翼翼的顺着桩梁缓缓向上攀爬了过去,动作幅度尽量减小避免发出声音,透过猴子在下面照射的电筒光亮我慢慢的就来到了那具包裹吊尸的正上方。
此时的那具吊尸仍旧还在左右摇摆,伴随着那种“吱咛、吱咛”的摩擦声不断传来,这声音听的让人厌恶。
我慢慢低下身子趴在了横梁上,然后双腿夹紧横梁固定好身形,肘部同时也夹紧横梁防止身体旋转落下,一只手握紧了刺刀另外一只手去扯那包裹在吊尸身上的白布。
包裹在吊尸外面的一层白布真的是风化糟烂透了,被我用手就那么轻轻一扯,竟然不费力的扯破掉了一大块!
通过猴子照过来的电筒光亮,我通过扯掉这块白布处的破洞探着头朝里面查看,这一看差点没把我的下巴给惊掉!
那左右摇晃的尸身此时是边晃动边旋转了起来,尸体的脸刚好和我打了个照面,映入眼前的这具吊尸那张脸角度一转直接与我面面相对,加上电筒的光亮瞬间被它给吓了一跳。
我调整了一下状态再去细看,这具尸体的脸部和之前那具吊尸还有点不太一样,因为具尸体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对黑洞,四周像是有被什么东西从内到外啃食过,留着很明显的痕迹。
眼洞里面是黑漆漆的,所以跟它刚刚突然一对视没有提前的心理准备,让我吃惊不已!
这具吊尸除了眼睛没有了之外,它的鼻子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啃食了一大半,嘴巴外围的肌肉也被啃掉了一圈。
现在完全裸露出已经碳化发灰的两排牙齿,整体的模样看上去再加上它左右摇晃的状态仿佛是在朝我打着招呼一般。
我趴在横梁上脊背顿时感觉阵阵发凉,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逐渐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