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哎,鬼压床了!”
路惊鸿虚弱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
他艰难地抬起头,感觉身上压了千斤重的东西,呼吸都呼吸不了。
“要……死。”
花沉渊扶着后面醒来的百里登风起身。
“你们俩现在感觉怎么样?”
百里登风挠挠头,“没事,感觉好多了。”
路惊鸿大叫,“我不好,我全身散架了都!”
花沉渊打了下他的头,“你知足吧!谢竞昨晚拖着我们仨走了一路,你好歹是趴着的。”
那两大老爷们瞬间羞愧无比。
“啊?!”
“谢竞,你怎么不叫我起来,这,这多不好意思!”
路惊鸿纠结地手指绕圈。
百里登风略微黢黑的脸庞都开始发烫,“谢道友,我……”
谢竞抬了抬手,“哎,不客气,不用感谢姐,互帮互助都是应该的!”
“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干什么吧!”
“断生崖就在眼前了,可是我们伤的伤残的残,该怎么上去?”
“等。”
这时候花沉渊不着急了,拿出他那把随身携带的扇子,悠闲地扇着。
“谁?”
谢竞捏着胳膊,看了他一眼。
花沉渊眼神一闪,扇子一合,凑了过来。
他单脚跳到谢竞身后,“师妹你辛苦了,来来来,师兄给你按按肩膀。”
“应该是等叶师兄,我刚刚给他传递了消息,他们也到这附近了,估计快了。”
一旁的百里登风接话。
“是的!我们还有大师兄和程澄,他们两来了,我们就有帮手了!”
路惊鸿也松了口气,开心地说道。
于是,当叶浮洲和程澄朝他们走来时。
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目瞪口呆的场景。
只见谢竞像个指点江山的威严帝王一样坐在被她衬的似宝座的破石头上。
单手抚着额头支在腿上,闭眼假寐。
浑身满是松弛的气度。
花沉渊卖力地给她捏肩。
路惊鸿单膝跪地给她捶腿。
百里登风站在一旁,拿着扇子哐哐给她扇风。
哦,拿的还是花沉渊的宝贝扇子。
怎么说呢。
画面诡异中又带点莫名的和谐。
“你们在干什么?”
程澄不理解,但不影响他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