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萧霆衍,父亲便不会动了扶持二房的念头,到时候有母亲宁氏在,即便夫人没有怀上嫡子,大可以走宁家过继子嗣,一样可以让夫人后半生无忧。
“对,还是墨兄知我意,此人城府如此深,平时一副纨绔样,但孤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恨意。”谢承玺喃喃出声。
他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实在想不明白,萧霆衍为何会如此。
“他掩藏的极深,那日在月满楼的事情,本宫有找人仔细调查过,可以断定那个叫潇湘的女人有问题——
文比应当是诗词歌赋乐、琴棋书画射一一比试才对,可那晚竟然只比了诗词”谢承玺顿了顿,“本宫承认,那篇滕王阁序当真是旷世巨作,但他是否运气太好了点?”
谢霆墨蹙眉,“太子有没有怀疑过,给你我下毒之人或许是我们身边之人”
“墨兄,是说?”谢承玺愕然。
萧霆墨颔首,面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谢承玺却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他先前也曾往这方面怀疑过,但又觉得匪夷所思。
萧霆衍说到底只是镇国将军府不受待见的庶子,若他害萧霆墨还能说是为了争夺侯府的世子之位。
可他害谢承玺会不会就有些扯了?总不能他还能当上太子继承大魏吧?
因为太荒诞,所以谢承玺早早便断了那个想法,如今被萧霆墨这么一提起,他蓦地想到了老皇帝那复杂的眼神,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难不成萧二公子,他是
“墨兄,此事镇国侯是何想法?”谢承玺面色凝重的开口,目光灼灼。
“他?”萧霆墨默了默,想起镇国候说过的那些话,面上一片阴郁。
萧霆墨的表情落入谢承玺眼中,先是眉头微蹙,而后心里悄悄松口气——父皇一向敬重母后,断然没有欺瞒的理由,再说帝王的私生子与镇国侯府的庶子,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后者。
而且皇室子嗣凋零,若是真有成年皇子流落在外,早就大张旗鼓的认祖归宗了,怎么可能会毫无动静?
想多了,这一切定然是他想多了,萧霆衍绝对不会是父皇的子嗣。
谢承玺想通这些后,更加疑惑了,他实在不明白明德帝为何对萧霆衍那般维护
他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萧霆墨继续道,“父亲他日后会将他带在身边,为镇国侯府的未来培养人才”他语气一顿,“但我不同意,今日来也是向太子讨个人情,日后镇国侯府来往的信件,若没有我的私印,还请太子莫要轻信!”
萧霆墨眸底满是寒光,他很怀疑这天水寒毒或许与萧霆衍有关系。
只是他不明白明德帝为何这么维护萧霆衍,也不确定太子的天水寒毒是不是和他有关,还有顾卿卿
她的医术似乎真的很不一般,那诡异的针灸之术,能压制天水寒毒,会是冥凤十三针吗?她会是鬼医吗?
或许等到他向鬼谷递的拜帖有了答复,他要想个法子确定一下对方的身份了,他总觉得顾卿卿的眉眼与记忆中的那人极其相似。
天黑时分,萧霆墨在书房正一笔一划的将印入脑中,让他刻骨铭心的女子绘了下来,耳边突然传来飞流谄媚又讨好的声音——
“少夫人来啦,世子正在书房等着你呢,快请进,快请进。”
门吱呀一声打开,顾卿卿看到萧霆墨一脸慌张的将一幅画急忙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