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清远笑道,“你今日可是代表南坪书院而来,还能不是付老的门生?”
一边说着,崔清远拼命朝苏言眨眼,示意他这个身份。
苏言也只得无奈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辩驳。
“得意门生?”
贵族学子们上下打量着苏言,顿时都面露嘲弄笑容。
“我怎么看这位兄台有些眼熟?”
“这不是前朝北伯候苏定骁的公子,小侯爷苏言吗?”
“从前只听说小侯爷每天吃喝玩乐,纸醉金迷,没想到竟然拜入付老先生门下学诗?”
“哈哈哈,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范泰年也忍俊不禁,面露讥讽之色,“付老,莫非这是你准备底牌?”
“一介区区纨绔子弟,又是个前朝余孽,能写出什么好诗文来?”
“小心他当众出丑,让你的一世英名都毁于一旦。”
从前大炎朝尚在的时候,苏言在京城也算是一号名人。
成日里花天酒地,风流潇洒,和另外三个臭味相投的酒肉朋友,并称为京城四公子。
现如今,另外三个人都已经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苏言仍在京城。
今日这般场合,付兴德带来这么个前朝余孽,范泰年实在不懂他究竟有何用意。
“呵,范老,别急着下定论。”
付兴德见苏言到来,才算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若论诗才,你的这些得意门生,可未必是这位小侯爷的对手!”
在场的宾客们,也绝大多数都认识苏言,忍不住小声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家伙怎么来了?”
“他什么时候拜入南坪书院付老先生门下了?”
“南坪书院成立多年,向来是来者不拒,有教无类。”
“也只有付老先生,不嫌弃这家伙前朝余孽的身份了。”
面对众人的非议声,以及数百双异样目光的注视,苏言仍显得无比从容淡定,不紧不慢来到祝天雄面前,微微颔首。
“晚辈苏言,见过淮王殿下。”
“祝淮王殿下福寿安康,松鹤延年。”
“好,多谢了。”
祝天雄问道,“苏公子今日前来,是来参加诗会的?”
“正是。”
苏言点了点头,淡笑道,“方才晚辈不小心在淮王殿下的后院迷了路,耽搁了些时间,请诸位见谅。”
“不知诗会,进行得怎么样了?”
听闻此话,赵昭等人顿时都羞愧地低下头,一个个满脸窘迫,无地自容。
“小侯爷,你来得太晚了。”
段子兴讥笑道,“今日诗会,马上就要结束。”
“你们这些穷酸书生,已经连输九场,胜负已定。”
“我看这最后一场,也没什么比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