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懂了……”
“既然听懂了,便速速去传话。”
“……是!”
崔清远一个激灵,忙不迭转头离开,根本不敢多逗留半步。
裕亲王微微皱了皱眉,眼中流露出一丝狐疑。
这个小妮子,神神秘秘的,想耍什么花招?
不过,裕亲王也没有太多想。
眼下诗会已经进行超过一半,六名贵族文人,都毫无悬念战胜了寒门学子。
这场诗会胜负已分,只不过为了照顾寒门们的感受,才不得不进行到底而已。
大局已定,不论云曌想耍什么花招,都是无用功。
……
崔清远诚惶诚恐直奔一楼大堂,来到祝天雄身边。
“老爷……”
“清远?”
祝天雄皱了皱眉,不解低声道,“我不是让你在二楼听从陛下和裕亲王调遣,你怎么下来了?”
“老爷,正是陛下命小人来传话的。”
崔清远苦着脸低声耳语道,“陛下说,她安排了一名学子,名唤苏言,也在咱们淮王府内,却不知为何没有来参加诗会。”
“命我们在诗会结束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将苏言找到并带过来。”
“如果找不到的话,便要……便要削夺老爷的爵位俸禄,贬为庶民……”
“啥?!”
祝天雄顿时难以置信瞪大眼睛,忍不住惊呼一声。
见引来身旁付兴德和范泰年不解的目光,忙不迭又讪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随即强压惊恐压低声音,满脸苦逼道:“这苏言不来参加诗会,又非我的责任,为何陛下要责罚于我?”
“这个,小的也问过了。”
崔清远无奈道,“但陛下态度非常坚决,根本不容商榷。”
“那……你还不快去找?”
祝天雄咬了咬牙,狠厉道:“带上所有家丁奴仆,将整个府内府外搜个遍!”
“即便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我挖出来!”
……
与此同时,后花园,凉亭下。
苏言仍然握着那名女孩的手,和她一起优哉游哉地享受着美妙的音乐。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这名女孩已经彻底为苏言所折服。
苏言不仅精通音律,诗词出众,对琴艺乐器方面也有着独到的见解。
女孩自诩算是精通乐器,但是和苏言的一番接触下来,却也感到受益良多,使得自己的技艺都得到脱胎换骨的蜕变。
将琵琶玩腻之后,女孩又取来了一架古琴和一柄玉箫。
苏言弹琴,女孩吹箫,二人琴箫和鸣,真堪称天籁之音。
令后院的下人们都停止了手上的活计,成为他们忠实的听众。
一个个都满脸享受和陶醉,显然是如听仙乐而暂明。
眼看着这一曲《鸳鸯惊梦》,就要奏得最高潮之际。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激烈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兴致。
苏言和女孩同时停止弹奏和吹奏,抬起头定睛一看。
正是崔清远带着一大群家丁,一个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气势汹汹从远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