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识千字,五岁能作诗,到了十岁,更是读遍经史子集,能与名士坐而论道。
云成休至今二十来岁,一路上走来就如同开挂了一般一帆风顺,没有吃过半点亏。
也从来不曾经历过失败,因为不论凭借权势还是才华,他都没有任何失败的可能性。
京城的所有文人心才子,不论寒门也好,贵族也好,都将云成休视作偶像,对他心悦诚服,马首是瞻。
此时此刻,见云成休竟然帮着贵书生们对付他们,寒门学子们心中都一阵没底。
他们中甚至有许多人,都是憧憬云成休的作品,才开始钻研写诗。
现如今面对昔日的偶像,自然是根本没有与之一较高下的勇气。
“云公子……”
面对云成休身上的强劲气场,赵昭也不由汗流浃背。
“在下才疏学浅,后学末进,如何能与云公子相媲美……”
“赵兄,别这么说。”
云成休微笑道,“你方才那首《颂菊》,虽是言简意赅,但也符合题意,令我略有收获。”
“我也以菊为题,想好了一首诗,请赵兄和各位寒门学子,也品评一番。”
说罢,云成休一边闲庭信步,一边朗声诵读起来。
“貌压海棠香胜兰,貌零香散味仍甘。”
“谁为人间第一等?一菊力压百花山!”
听完云成休这首诗,在场众人瞬间都忍不住朗声赞叹起来。
观众席上的文官和乡绅们,都激烈地啪啪啪鼓着掌。
“好!”
“好诗!”
“好个一菊力压百花山,真是豪气干云!”
他们绝大多数人都能听出来,云成休这首诗,不论质量还是气魄,都要碾压赵昭三条街。
就算为数不多几个听不出来的乡绅土大款,也都很清楚这是巴结云成休的好机会。
赵昭等人一个个不由低着头,面如死灰般绝望。
云成休的才华之横溢,果真名不虚传。
仅凭这一首诗,便足以压倒性的力量,让他们甚至都无法生出反抗的念头。
和云成休相比,他们写的那些破诗,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的文字垃圾。
除了观众们之外,三名评委对云成休这一首诗,也都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云公子这首诗,真是绝妙!”
“貌压海棠香胜兰,貌零香散味仍甘。”
“仅凭十几个字,便将菊花的花形之美艳,花香之馥郁,以及即便花瓣凋零,花香散尽,仍能煮茶入药的价值,书写的淋漓尽致!”
“真是朴实而不失风雅,如若一枚浑然天成的璞玉!”
保和殿学士范泰年也淡笑道,“淮王殿下近来对诗文的品鉴,也是愈发出众。”
“不过在老夫看来,前两句虽然完美无瑕,但后两句才堪称点睛之笔。”
“谁为人间第一等,一菊力压百花山。”
“这两句诗,表面上是在称赞菊花,是百花之中第一等的佼佼者。”
“实则正是以花喻人,才抒发他自己的雄心壮志,励志要成为大周第一能臣的愿景!”
“心存如此壮志,却又谦逊有礼,这才叫人淡如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