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的奸污自家嫂嫂,本官可是要将你活埋的!”
郭九红两眼一亮,尖声道:“对,活埋了他!让他自己挖坑!”
“嗯?”
苏言缓缓转过头,再次看向郭九红,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
郭九红也意识到自己不该情绪太过激动,忙不迭又悻悻低下头,“奴家只是顺着大人的话说……”
“顺着本官的话说?”
苏言笑呵呵道,“那真可惜,本官说活埋,才能活埋。”
“你说活埋,那便不能活埋了。”
苏言目光又投向郭九红身后那名黝黑汉子,饶有兴味道,“你又是何人?”
郭九红急忙回答道,“禀大人,他是我们粮栈的长工,老季。”
“我在问他,没有问你。”
苏言淡淡道,“季什么?”
汉子点头哈腰,讪笑道,“回大人,小人季伯常。”
“季伯常?”
苏言愣了愣,顿时忍俊不禁,“好名字,难怪郭掌柜偏偏雇你做长工。”
“老季,司马伦玷污寡嫂之事,你可知晓?”
“小人……略知一二。”
季伯常点了点头,急忙回答道,“今日晚晌的时候,我烧好了饭菜,却迟迟不见掌柜的下来,便上楼去找。”
“没想到到了门口,便听到屋中有打斗之声,掌柜的在高喊救命。”
“我一时心急,便直接踢门而入,便见是司马伦在欺负掌柜的。”
“司马伦见我来了,想要从窗户跳出去逃跑,被我当场逮住。”
“噢——”
苏言点了点头,淡笑道,“既然你当时也在现场,那我就可以问问你们两个了。”
“郭九红,你说司马伦奸污了你,那不知是奸进去了,还是没奸进去?”
饶是郭九红这般女人,面对苏言的询问,也不由脸上有些发烧,“大人,这有区别吗?”
“当然,区别可大了。”
苏言淡笑着解释道,“按照大周律法,但凡欺辱妇女之案,通常按三等治罪。”
“头一等,便是言语调戏,动手动脚,讨个小便宜,没吃大亏。”
“通常来说,罚些银两,蹲上十天半月的大牢,惩戒一下也就是了。”
“第二等,是大破手脚,撕破衣裳,伤了人身。”
“不仅要罚银子,还要打板子,刺上金印,发配边疆为奴充军,以儆效尤。”
郭九红从来不知道,大周律法竟还有这等详细的划分。
顿时面露兴奋,迫不及待问道,“大人,那第三等呢?”
“第三等,那便是奸进去了,罪过可就大了。”
苏言将惊堂木重重拍在桌子上,厉声道,“斩首!”
郭九红顿时面露喜色,不假思索说道,“大人,他就是第三等,快砍了他的脑袋!”
苏言饶有兴味道:“这么说来,是奸进去咯?”
郭九红有些害臊,但为了能将司马伦置于死地,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季伯常也急忙附和道,“大人,是奸进去了,小人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