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向云璃证明自己的能力,回去好告知云曌。
万一云曌一听,自己做知府做得如此尽职出众,一高兴把自己发出去独挑大梁,那以后的日子就舒服了。
做地方官虽然累了点,但也好过伴君如伴虎。
起码不用担心,有人惦记自己的那个物件,成天念叨把自己阉了做太监。
“不过有一件事,你要注意。”
云璃提醒道,“你今日打了青冀总督郭海山的女儿,后面还罚了她那么多银子,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女人心存怀恨,一定会去向郭海山告状,让郭海山伺机报复你。”
“不打紧。”
苏言不以为然摆了摆手,乐呵呵道,“云璃大人,今日你就在现场,看得清清楚楚。”
“我断这个案子,可是绝对秉公执法,没有半点私心。”
“到时候郭海山如果诬陷弹劾我,你肯定会给我作证的,对吧?”
云璃轻笑道,“不好意思,我只负责帮陛下办事,从来不参与朝政之事。”
“如果陛下问我,我自然会据实相告。”
“如果陛下不问,别指望我会主动帮你作证求情。”
“……啊?”
苏言顿时满脸苦逼,无奈道:“云璃大人,咱们好歹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能不能别这么无情?”
“成天冷得像块冰似的,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云璃神情一寒,冷声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回去睡了!”
苏言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逃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
深夜,惠民粮栈。
郭九红烂泥似的爬在床上,痛苦地呻吟不停。
一名皮肤黝黑、体格魁梧的汉子坐在床边,为郭九红上着药。
汉子名叫季伯常,是惠民粮栈的长工。
同时,还是郭九红的姘头。
当初司马植活着的时候,郭九红就和季伯长勾搭上,经常明目张胆地和他眉来眼去,举止亲密。
司马植性情懦弱,就算知道二人之间有奸情,也不敢说什么。
待司马植一死,郭九红更是无所顾忌。
将家里的长工伙计全都辞了,所有的活都交给司马伦来干。
唯独留下季伯常,负责取悦、伺候自己。
“这该死的狗知府,连姑奶奶都敢打,真是胆大包天!”
郭九红两眼通红,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咬牙切齿道,“等我伤养好了,一定要告诉我爹,让我爹狠狠收拾他!”
季伯常擦药的动作停了停,小心翼翼道,“掌柜的,想要收拾他,恐怕不容易啊。”
“为何?”
郭九红冷冷道,“我爹堂堂青冀总督,还收拾不了他一个小知府了?”
“掌柜的,刚刚我出门上了趟街,已经都打探清楚了。”
季伯常说道,“打你的那个知府,名叫苏言,是从京城来的,专门负责查戴元成遇刺的案子。”
“他只用了短短两天,便侦破此案,将谋害戴元成的戴元庚一干人全都抓了起来押送回京城。”
“只是因为继任的知府还在路上,他才不得不留下代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