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所说的,全都是信口开河。
司马伦每天活都干不过来,哪里有工夫去这些地方?
即便有工夫,他身上也没有钱啊。
若是真的一一对照,自己的谎言不就露馅了?
“且慢!”
郭九红急忙站起身,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张对折的状纸。
“大人,奴家有状纸呈上!”
苏言不耐烦道,“有什么事你便直说,本官懒得看。”
“大人,您……还是看看吧。”
郭九红讪讪一笑,直接走到桌案前,满脸谄媚将状纸呈给苏言。
苏言在触碰到状纸的一刻,便感觉厚度不对劲。
接过状纸打开,只见这是一张空空如也的白纸,上面一个字没有写。
纸里夹着两张银票,每张面额都是一千两银子。
苏言缓缓抬起头,看着郭九自己挤眉弄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郭大嫂,你打算状告何人?”
郭九红心里一喜,指着司马伦恶狠狠道,“奴家要告这司马伦!”
“这个小子成日吃喝嫖赌,不学无术,气死了他的哥哥,还溜进我们粮栈偷银子,打算弄垮我们粮栈!”
“此子如此顽劣,无可救药,请大人将他流放边关,一辈子都不准回来!”
百姓们见状,都忍不住为之叹息,对司马伦投去同情的目光。
正当司马伦自己都满脸绝望,似乎认命之际。
苏言话锋一转,冷然笑道,“郭九红,你当本官的知府衙门是你家开的,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大人,你……你说什么?!”
郭九红脸色一变,“你收了我的好处,怎么能……”
“谁说我收了?”
苏言直接信手一甩,将手中的信纸连同两张银票,都狠狠甩在郭九红脸上。
“想用银子买通我,你这婆娘看错人了!”
“我苏言奉陛下之命,代理冀州知府之职,便决不允许眼皮底下有任何冤案!”
“听令!”
“郭九红欺辱兄弟在先,意图行贿在后,责打二十大板!”
“这……”
曹超愣了愣,小声道,“大人,您治罪便治罪,打板子是不是有点过了?”
“她毕竟是个女人,又是郭总督的女儿……”
“本官的话,你没听到吗?”
苏言冷声道,“在本官的衙门里,只有坏法之徒,没有官宦子弟!”
“二十大板,你亲自打,胆敢手下留情,本官便打你!”
两名衙役已经冲上前,将郭九红按在长凳上。
曹超见状,也只得咬了咬牙,拿起板子走到郭九红身后。
“狗东西,你敢!”
眼看着自己要挨打,郭九红瞬间化身泼妇,破口大骂道:“我爹乃是堂堂青冀总督,你个小小知府敢打我?!”
“动我一根汗毛,我便让我爹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