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放心,只要你还在冀州府一日,我就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中。”
苏言瞬间整个人沮丧下来,不胜沧桑微微叹了口气。
看来,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想过几天无忧无虑、逍遥快活的日子,对于自己来说,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奢望啊。
正当苏言叹息不已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冤鼓的声音。
“有人鸣冤?”
苏言顿时面露正色,“没想到刚刚临危受命,便给我来活了。”
“升堂!”
衙役们纷纷在两侧站定,手执水火棍,一个个站得笔直。
苏言端坐于桌案后,云璃则执剑站在他的身后。
“砰!”
苏言手中惊堂木拍在桌上,朗声喝道,“何人鸣冤,传上堂来!”
衙役们立刻用水火棍撞击地面,低声喝道,“威——武!”
见知府老爷要审案,门外很快就围聚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放下手中的鼓槌,神情苦楚走进府衙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大人明镜高悬,为小民做主!”
这名青年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身着白袍,文质彬彬,白白净净,清秀俊朗,体型孱瘦,弱不禁风。
刚刚只是敲了几下冤鼓,便让他累得满头大汗,足见身子骨有多虚。
苏言淡淡问道,“你是何人,有何冤情,速速说来。”
“禀大人,小人司马伦,冀州府学子,三年前乡榜有名,中过秀才。”
司马伦苦涩道,“小人父母死得早,从小由兄长抚养长大。”
“父母生前给我们留下一家酒粮栈,生意还算兴隆,兄长经营粮栈,维系一家人的生活绰绰有余。”
“可三年前,我兄长不姓身染恶疾,暴病而死,此后家里和粮栈,便都由我嫂嫂当家。”
“嫂嫂为人尖酸刻薄,对小人极为苛刻,动辄打骂,但小人念及亡兄养育之恩,故而一直隐忍不发。”
“没想到今日,嫂嫂趁我不在,把我的纸笔书卷,还有几件衣裳全都扔了出去,将我赶出家门。”
“求大人明镜高悬,为小人做主!”
听了司马伦的话,苏言顿时义愤填膺,“好个恶妇!”
“自家男人死了,便虐待自家亲小叔子,还将小叔子赶出家门,天下岂有这般道理?”
“来啊,将这恶妇抓来府衙,审问清楚!”
不等衙役们行动,外面围观的人群中,一名老者走上前,笑道,“这位大人啊,您一看就知道是外乡人,不了解我们冀州府的事。”
“这件事啊,您还是别管了。”
“哦?”
苏言挑了挑眉,饶有兴味道,“本官确实是外乡人不假,但也算熟知律法。”
“难不成在你们冀州府,亲哥哥死了,亲嫂子就可以霸占公婆留下的产业,将自己亲小叔子逐出家门?”
“大人,老朽不是这个意思。”
老者走进衙役内,讪讪道,“您有所不知,司马家的这点家务事,在我们冀州府可是人尽皆知啊。”
“这惠民粮栈的东家司马掌柜,也就是司马伦的哥哥司马植,虽然做得一手好生意,但却是个经不起事的软骨头。”
“偏偏他娶的,还是一个有权有势的恶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