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萱额头上的冷汗直往外冒。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
“大少爷!”
莲蓉拼死跪在尚秉竹面前。
“夫人的身体不舒服,还请大少爷赶紧回去吧。”
尚秉竹不依不饶。
“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称心如意?”
“别人的父母都是尽力的为自己的儿女服务,你为什么就做不到?”
每句话都像是在声嘶力竭的质问。
看着尚秉竹的样子,莲蓉狠了狠心。
她当即咬牙把尚秉竹推了出去。
“大少爷,要是您真的有什么事情,那就麻烦您去跟咱们侯爷说吧,侯爷自然能够给您一个答复。”
说着,莲蓉砰的一下子关上了门。
房间中一下子变得安静。
温灵萱扶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门外。
为什么?
明明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难道就只是为了那个侯府之位吗?
“巧玲。”
看着温灵萱疼的满头大汗,莲蓉慌慌张张的跑出来。
“巧玲!”
她大喊了几声。
“快!快去外面找郎中!”
巧玲急匆匆的跑来。
看到温灵萱的情况不对,她当即跑到大街上去找郎中。
几分钟之后,郎中及时被喊了过来。
经过诊断,郎中叹了一口气。
“夫人可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这是动了胎气,务必要小心谨慎些。”
说着,大夫开出了一个方子。
“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一定要在半个时辰之内将药喝下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巧玲赶紧去抓药熬药。
等到郎中走了后,莲蓉哭着跪在温灵萱面前。
“夫人,大少爷只不过是被侯府的那个人迷了心窍,他其实并不是想要找你大喊大闹的。”
温灵萱愣愣的扭过头。
“你不用再替他说话了!”
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想到这里,温灵萱苦笑起来。
“或许我根本就不应该生下这个孩子。”
巧玲端了要过来。
莲蓉好说歹说,这才哄着温灵萱把药喝了下去。
看着温灵萱昏昏沉沉的睡着,莲蓉和巧玲来到了外面。
巧玲很是不解。
“咱们夫人如此温柔,为什么大少爷要这么对待自己的母亲?”
莲蓉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罢了。”
时间很快过去。
到了半夜,尚斯年悄悄的来到了院子里。
看到温灵萱那虚弱的样子,他心中不由得闪过了一丝心疼。
旁边的莲蓉哭着跪在地上。
“还请侯爷发发善心,莫要再让夫人这几日因为侯府的事情而操劳。”
尚斯年什么都没有说。
犹豫片刻,他直接转身离开。
来到书房中,尚斯年盯着跪在地上的尚秉竹。
“你可知自己今日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