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柳霜序彻底红了眼眶。
她抵抗的力度渐渐小了些。
她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自己确实是在不知不觉间对祁韫泽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虽不至于情动，却也不单单只是利用。
她深吸了两口气，将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心里也不由得想起了应对之法。
柳霜序恰好记起了祁韫泽交给自己的拳脚来，一个回身竟是叫张郎君愣了神，松了手。
不过三两下的功夫，柳霜序便将匕首再次抵到了张郎君的脖子上，冷声道：“张郎君，你本就是无意被牵扯进来的，要是现在愿意离开，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眼前的柳霜序不怒自威，才叫张郎君发觉自己小看了她。
“生路？我今日离开才是彻底没了生路！”他眼底猩红一片。
他看着那匕首，伸手去抢。
柳霜序一个格挡，匕首却从张郎君的手臂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你敢伤我！？”张郎君面目狰狞，与今日的温润公子模样完全不同，“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吧，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简直做梦！”
他去抓柳霜序的力道越发大了。
柳霜序脑海里突然响起国公府的人和祁韫泽常说的‘以柔克刚’来，不过几个侧身，拳头便落在了他的身下。
疼得张郎君撕心裂肺。
柳霜序抬脚，用力一踹，竟是直接将人从窗子踹了出去，发出巨大的声响来。
成婆子听到里头的动静，不由得想入非非，冷笑一声：“果然是国公夫人看重的人，竟然玩的这么花，要是能叫我儿子也尝尝鲜就好了。”
她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正想将窗子捅开一个小缝来看看，却突然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二丫一把将人推开。
成婆子没反应过来，脚下踉跄两下，险些跌倒，一见来人是二丫，瞬间变了脸，冷嘲热讽：“我在这里自然是大小姐的意思，倒是你，不好好去吃点心，回来做什么？”
提起点心来，二丫便是一肚子的火。
她原以为厨房已经备好了点心，她大可拿了就走，却不想竟要现做。
她生怕柳霜序一个人招架不来，等不急，要回来，却不想一直被厨房的婆子拦着，她便明白了这里头的意思。
二丫假装耐心，叫那些人放松了警惕，这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我是表小姐的贴身丫鬟，自是我来伺候她！”二丫不屑道，“倒是你，明明是大小姐身边的一条好狗，却不在她身边伺候，反而来表小姐身边，你安的什么心，难道还要我挑明吗？”
她这副严肃样子倒是吓住了成婆子。
“我……你……”成婆子眼珠子一转，心里瞬间有了主意，冷哼一声，“你也不必这般激将我，我是表小姐身边的人，自是听她的命令，至于你……”
她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二丫一眼，嘲讽道：“说是表小姐的贴身丫鬟，却是连大小姐院里的粗使丫鬟都比不过，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她的话音不过刚刚落下，不远处便传来了威严的低沉声音——
“她没有资格，那我呢？”
成婆子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一个‘咯噔’，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浑身僵硬的回头去看。
映入眼帘的正是祁韫泽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