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道长,你们终于来了!对,你们快去救救小姐,小姐被那女魔头抓走了,如今下落不明!”
小婢女脸上挂满泪珠,脸色苍白异常,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是如何一个人在这密室中熬过来的。
云舒月与身后的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搀扶着小婢女走出密室,贴心的替她倒了一杯茶水:“你先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放心,我们此行前来,就是收到了林小姐的传音符。”
小婢女看了一眼云舒月几人,一颗心才终于缓缓落渡,喝了一口眼前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开口说道:“这件事情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那一日,我跟随着小姐一起如同往日一般,在城中巡视,却忽然听闻守城的百姓说城外晕倒了一名女子。”
小婢女说着眼神变得悠远起来,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跟随着小姐出城,看到了那名女子只觉得有些面熟,小姐并未多想吩咐我,让人将那名女子带回了城主府,原以为带女子养好伤之后便会自行离开,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自从她来之后,城中先是有莫名其妙的家畜死亡,后来便是城中的百姓,一个接着一个的失踪,小姐日日夜夜都在为这些事情操劳,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只为找回失踪的百姓。”
“后来有一位路过的修士看出城中有魔气便给我们建议,向周围的宗门求助,可之前的宗门,早就因为血手堂覆灭了,此时那名女子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她大言不惭的告诉小姐,近日城中的所有事情皆因她而起。”
“甚至还拿城中剩余百姓的性命来要挟小姐,让她用传音符,将你们三人叫来此地,小姐不愿意如此,便让我躲藏在密室之中,让我坚持到等仙子你们三人到来,而她自己则是被女魔头抓走,如今下落不明,就连城中剩余的百姓也…”
小婢女说到这里忍不住再一次无言落泪,下一刻便跪在了三人面前,给三人猛猛磕了几个响头。
“还请仙子和道长施以援手,救救我家小姐,就当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
小婢女一边说着,生怕几人不同意,又不留余地的开始磕头,白皙的额头很快便肿了起来,浸出一丝丝血迹,云舒月于心不忍连忙上前将小婢女搀扶起来,安抚地说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将林小姐救出来的,她与我们有恩那时若不是她大义灭亲,我们几人也不会那么容易逃出魔掌。”
“况且那女魔头是冲我们来的,与你们无关,既然此事是因我们而起,也理应由我们来解决。”
云舒月的话无疑给了小婢女一颗定心丸,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从袖中拿出了一只发簪。
“对了仙子,这是那女魔头让我转交给仙子的东西,说你若是看到这东西,便能知晓她是谁。”
云舒月定睛一瞧双手缓缓收紧,眼中的神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仿佛一团墨色在她眼中晕散开来,这支发钗她再熟悉不过,因为这是白冰儿从她手中夺去的东西。
前世她便是如此,喜欢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自己就范,没想到重来一世她还是如此!
其实刚才小婢女在说的时候,她心中对于那名女魔头的身份便已有了几分猜测。只是她还不能相信原本已经死透的白冰儿,又怎会死灰复燃再次复生?!
可直到她看到小婢女拿出的发钗,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被打消了,是白冰儿无疑了。
“我知道她是谁了,你放心,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你好生休息。”
安顿好小婢女,云舒月贴心地为她带上了房门,而后来到了院中,柳云行一脸着急的问道:“云姑娘,你说你知道那女魔头是谁?那魔女究竟是谁?你就别卖关子了。”
“是白冰儿。”云舒月缓缓吐出一口气,说出了白冰儿的名字。
柳云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呢?白冰儿不是在之前的秘境中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吗?她怎么会死灰复燃了?”
“我也很好奇,她为何会死而复燃?那时我分明看着她神魂俱灭……”
云舒月直到现在,都还有些觉得不可置信,慕容韫行对比二人的情绪激动,他则显得淡定了许多。
他眼神微微一闪,缓缓开口说道:“若是本尊没有记错的话,白冰儿此前已经坠入魔道,而魔族。向来狡兔三窟,就算是神行俱灭,也会留下一缕极小的神魂,况且她之前便与魔主达成协议,想来魔主也不会轻易就让白冰儿这么消散于天地之间。”
“师尊你的意思是说,不仅白冰儿没有死,就连碧霄神女舍弃最后一缕神魂与魔主同归于尽,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魔主根本就没有死?”
云舒月的声音有些颤抖,碧霄神女付出了如此多的代价,到死都以为自己已经为天下铲除了魔族这颗毒瘤,没想到从头到尾真正消散的只有她一人。
她手腕处的神弓印记也在隐隐发烫,似乎是察觉到了云舒月的情绪。
“魔主一向阴狠狡诈,竟然会为自己留下后手,这也是情理之中,如今之际是尽快找到林小姐,她是凡人之躯,若是吸食过多魔气,日后必定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不可避免的损伤。”
云舒月微微闭上眼眸知道慕容韫行说的是实话,可是落霞城这么大,他们上哪儿去寻找白冰儿的下落?
柳云行从纳戒中掏出了一个罗盘:“云姑娘,烦请你将手上的发钗借我一用。”
云舒月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将手中的发钗递给了柳云行,只见柳云行施法将发钗放到了罗盘中央,发钗缓缓飘浮在罗盘上空。
片刻之后,指针便开始疯狂转动起来,最后停在了一个方向,柳云行抬眼望去,是落霞城对面的一座大山,那里曾经是血手堂的驻地。
“白冰儿如今就在那里,只怕她早已布不下天罗地网,只等我们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