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注意到云舒月的目光,微微笑了笑:“不过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罢了,云姑娘不必上心,这边请。”
云舒月没有说话,跟在会长身后,在幻城内,有如此高的身份地位,且出手阔绰,想来,他应当就是那位炼丹协会的会长。
听闻他有一位十分宠爱的孙儿,想必就是上官锦,没想到自己竟误打误撞结识了上官锦。
会长领着三人入席坐下,拍了拍手,一群身穿薄纱舞裙的舞女袅袅上前献炫舞,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上官锦的席位紧紧的挨着云舒月,两人之间也不过一臂的距离。
“云姑娘,希望你不要见怪,老夫也不知你喜什么,便随便让下人准备了些,老夫敬你一杯,多谢你,护住了我这不争气的孙儿。”
会长说着,让一旁的丫鬟给他们斟满了酒,率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见此情形云舒月,自然不能推脱,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原以为这酒入口会辛辣,没想到口感还不错,细细回品之后,有一股细细的灵力进入丹田处。
柳云行一眼便瞧出这是落尘酒,不由微微挑眉,没想到会长竟是拿出这样的好东西:“会长真是大手笔,竟然拿出万金难求的落尘酒,传说这落尘酒是酒仙所酿,每喝一口便能增进一些灵力。”
“长期服用,还能激发对外界灵力的感知,是不可多得的珍宝,如今在这世上也不过只有三樽,没想到会长手中就有一樽。”
会长摸了摸胡子,一脸赏识的看着柳云行:“没想到这位公子倒是识货之人,只喝一口便认出了落尘酒,这酒虽好,这跟我孙儿的性命比起来不值一提,你们诸位值得。”
云舒月看着杯中酒,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还能喝到如此好酒,放下酒杯的动作不由轻了几分。
“对了会长,不知后来你是如何处置掌柜的?他与魔修勾结,暗地里不知害了多少无辜之人的命,还有不少炼丹师,也丧命于此。”
见云舒月提起这件事,会长叹了一口气:“我虽将铺子捣毁了,但逝去的人终究回不来了,至于他,如今被关在天牢中,敢残害炼丹师就得付出代价,不管他身后之人是谁,老夫都不会退缩半分。”
云舒月点了点头,看来会长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实不相瞒,在他身后之人应当是摩云宗的长老,在此之前,我们曾擒住一个魔修,从他口中得知是魔云中的长老指派,他们来到幻城潜伏,也就是说如今幻城中,很有可能还有别的魔修存在。”
“而昨日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已打草惊蛇,若是想要排查,看看近日出城之人当中是否有可疑之人,魔修向来阴险狡诈,惯会伪装,会长一定要多加小心。”
会长脸色凝重,他知云舒月所言不假,他也和魔修交过手,对于魔修的手段,会长也领会过。
况且二十年前若非不是因为魔修,他的儿子和儿媳也不会因此丧生,他与魔修之间有着血海深仇。
“多谢云姑娘提醒,老夫记住了,只是这魔云中从前可从未听说过。”
会长微微皱眉,看来他也未曾听过魔云宗的名号。
“魔云宗乃是近些年来魔修新建立的宗门,一直潜伏着,未曾有任何大动作,会长不知,也实属常情。”
“不过他们现在用修士炼丹,恐怕背后酝酿着更大的阴谋,我们不会在幻城久留,之后的事情恐怕就要靠会长你们自己解决了。”
云舒月脸色凝重的说道,毕竟他们此行来到幻城,主要便是为了追寻魔修的下落,如今已然知道背后是魔云中的手笔,不日便会离开幻城。
“啊,云姑娘这就要走了吗?不再多留几日吗?你不也是炼丹师吗?不参加完这次大会?”
上官锦一听,云舒月不日就要离开,有些心急,他还未曾向云舒月表明自己的心意。
会长也有些诧异:“是啊,云姑娘,听锦儿说你也是炼丹师,几日之后便是我们炼丹大会的初赛,听闻你已经报名了,真的不打算参加完大会再离开吗?”
云舒月微微摇了摇头:“实不相瞒,我们此行前来,便是为了寻魔修的下落,如今既已得知,也就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不过日后若是还有机会的话,我定会来参加的。”
见云舒月去意已绝,会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给自家孙子使了一个眼神,宴会继续进行,中途云舒月觉得有些闷,便便一个人离席来到了院中。
皎洁的月亮,不知何时爬升至半空,柔和的月光洒下大地,晚风轻轻拂过,惹得身后的竹林沙沙作响。
云舒月微微闭上眼,放空了自己的神智,忽然耳朵一动,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蓦然睁开眼睛,朝着身后看去,原来是上官锦。
“上官公子怎么出来了?”
“云姑娘,不知你们打算何时启程?”
云舒月没想上官锦专门追出来,就是问了问自己这个,她顿了顿而后说道:“大抵就是这一两日,上官公子,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不必如此吞吞吐吐的。”
上官锦被猜中心思,耳根通红,他深吸一口气,拿出了一个玉镯:“这是我娘亲生前留下来的玉镯,她说日后我若是遇到中意的女子,便把这玉镯送给她,当做定情信物。”
“云姑娘,我知我这样说可能有些冒昧,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便中意你了,虽然你我相识不过短短一日,但云姑娘,你知道一见钟情吗?”
上官锦有些紧张的说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紧张的面对一个女子,那种心中既忐忑又期待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有些着迷。
云舒月看着眼前的上官锦,在月光的衬托下,他俊逸的五官越发深邃,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中,此时正明明白白地倒映着她一人。
她自知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和血海深仇,儿女私情于她来说,着实不合时宜,况且自己对上官锦无意,也不能耽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