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月看了一眼身后的慕容韫行,征求他的意见,只见他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
“多谢盛情相邀,明日我们会准时到府上的。”
会长微微颔首:“不知云姑娘一行人在何处下榻?明日老夫派人来接你们。”
云舒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柳云行,这些日子以来,客栈一事都是他一人包揽,毕竟他们师徒二人,确实不擅长与人交谈。
慕容韫行本就是清冷的性子,除了云舒月,他谁也不爱亲近,所以住客栈这样的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柳云行头上。
“来福客栈。”
“好,明日老夫便派人去来福客栈接几位,至于这个肮脏之地,你们几个人将这里务必清扫干净,可疑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就地诛杀!”
会长对着身后的下人吩咐道,在和云舒月一行人打过招呼之后,便带着上官锦离开此处。
见此事尘埃落定,几人也离开了此地,回到客栈之后,云舒月一个闪身便进了空间,她随手打开一个房间。
只见半空中漂浮着,大大小小的灵火,竟然都是刚才那铺子中的灵火,原来刚才云舒月在追魔修之际,顺手就将这些灵火收入了空间。
与其让它们成为继续迫害别人的工具,倒不如自己收了,还能从其中挑出品质好的给七长老和大师兄。
云舒月正想离开,小优却快速从她丹田里冲出,看着眼前的灵火毫不犹豫吞下。
“小优住口!你若是日后想吃,我去搜罗灵火给你便是了,这些你不能动!”
小优有些委屈,就连火焰也萎靡了几分。它不知晓为何主人不让自己吃眼前的这些美味,吃了就能变得更强大,也可以保护主人了。
像是察觉到小u心情低落,云舒月上前释放了一丝灵力给它,安抚的说道:“乖呀,这些灵火还有作用,你若是想吃,我日后再收罗一些给你便是了,先忍忍好吗?”
在安抚完小优的情绪之后,云舒月这才出了空间,不过魔云宗又是何来头?为何自己之前竟从未听到过?
前世在她记忆中,似乎也没有这么一个宗门,难不成这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云舒月在床上辗转难眠,如今敌在暗他在明。处境十分被动,况且还不清楚魔云宗的底细。
思索片刻,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窗外的明月,云舒月下床匆忙给自己穿上鞋子,披上外衣,来到了慕容韫行房前,轻轻的敲了敲。
“师尊,你睡下了吗?”
良久,里面的人都没有回应。云舒月还以为慕容韫行已经歇息了,正准备离开,房门却吱嘎一声打开。
“进来吧,为师方才封闭了五感,不知你来了。”
云舒月点了点头,进了慕容韫行的房间,在八仙桌旁坐下来,瞧着她只披了一件外衣,慕容韫行的眸子暗了暗。
“为何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在为何事烦忧?”
慕容韫行一眼便瞧出,云舒月心中有事,自己这徒弟的心思太好猜了。
他不紧不慢地为二人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可是为了白日的事情?”
云舒月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师尊你可知那魔云宗是何来头?为何从前从未听过它的名号?”
“魔云宗是近些年魔修建立的宗门,你不知晓实属正常,为师也是在出关之后,听山下的弟子说的,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慕容韫行放下手中的茶杯,修长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云舒月对这样的声音并不反感,听着这样的敲击声,反而让她的内心平静了几分。
慕容韫行微微挑眉,余光一直看着云舒月,大抵也猜出了她如此忧心的原因。
“你不必担忧,想做什么放手去做便是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还有为师替你挡着呢,好了,时辰不早了,快回去歇着吧。”
慕容韫行说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手心的温度隔着衣衫,似乎传递到了云舒月心中。
不得不说,她如今确实安心许多,一个新起宗门,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早在决定走上这条路之时,云舒月就已经想好了,无论谁阻拦自己,她都会毫不留情的除掉。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她回到自己房间,闭上眸子很快便睡了过去,殊不知,在她沉睡过后,慕容韫行的身形突然出现在云舒月床前。
他两指合并轻点自己眉心,从中抽出一缕神魂,随着一缕神魂被剥离,慕容韫行额头出现密密麻麻的冷汗。
强行剥离神魂,无异于赤脚走在火热的石炭上,即便是强大如他,亦会痛苦万分,慕容韫行将一缕神魂,送入云舒月眉心。
在那一瞬间,她眉心出现了一朵十分好看的花钿,片刻后消失不见,做完这一切,慕容韫行才离开她的房间。
回去之后在床上打坐,开始调息,而云舒月则是睡得更沉,看起来应当是做了个好梦。
而等到上官锦,从昏睡中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的事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四处寻找云舒月,甚至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下床推开房门便跑到院中。
这可把一旁的侍卫急坏了,连忙上前,江浙小祖宗拦住。
“哎呀,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快把鞋穿上,若是待会会长看见了,小的们免不了一顿责罚。”
“云姑娘呢?云姑娘如今在何处?我又是如何回来的?”
上官锦上前握住侍卫的肩膀,紧张的问道。
“公子您都这样了,先把鞋穿上好吗?您就放心吧,云姑娘本事大着呢,她没事,多亏了她,我们才能找到公子。”
上官锦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俊脸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是云姑娘救了我?可我不是记着云姑娘和我一样晕过去了吗?”
“这小的也不知道,不过会长说云姑娘修为高深,何况跟在她身旁的那两位男子,也绝非等闲之辈。”
上官锦瞬间泄气,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来,有些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