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炉鼎体质有些棘手,加以时日也定能解决。
“真君果然好眼力,不过我瞧真君身上隐隐有魔气泛滥,真君一个修道者怎会有魔气呢?”
天狐一下飘到慕容韫行身旁,语气中带上一丝嘲讽。
“该不会…是对我们小月儿的炉鼎体质有想法吧?”
天狐信心满满地说出这番话,就是想看看,他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修士,被拆穿之后,会如何自处?
可她竟未从慕容韫行脸上,看出任何一丝惊慌。难不成…他当真对云舒月的炉鼎体质,没有任何想法吗?
不,她才不会相信,这些虚情假意的正道修士!他们狐族有多少痴儿怨女,皆是被他们所蒙蔽?!
“别用你那龌龊肮脏的思想,来想本尊,越是本尊的徒弟,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
“既然都已经只剩一缕残魂了,就安分些不好吗?”
天狐被慕容韫行的一番话,噎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最好如此!我告诉你,我会一直盯着你的,你若是对我们的小月儿,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我就算是拼尽这一缕残魂魂飞魄散,也一定会跟你鱼死网破!”
“不用你说,本尊亦会如此,你若是再不离开月儿,让本尊替她压制,很快麻烦就会找上门来。”
天狐自然也知道,慕容韫行的话不会有假,在愤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她的残魂才彻底离开云舒月的身体。
在脱离的那一瞬,云舒月的身子软绵绵的,朝血池里倒去,慕容韫行一个闪身来到她身边,接住了她软绵的身子。
单手掐诀凝成一个法阵,拍进了云舒月的丹田处,这是七长老在他二人临下山之际,匆匆交给他的封印之法。
可暂时压制云舒月炉鼎体质,短时间内不会发作,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阵法已成,云舒月的体质重新被压制。慕容韫行的皮肤,肉眼可见被血池灼伤,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血肉模糊的样子,看起来甚是瘆人,族长在一旁不由得敬佩慕容韫行,难怪此子会被天道眷顾,此番心智非常人能拥有。
“真君,老夫瞧圣女已无大碍,不如您先上来,饶是你修为再高,也不可在血池中久留。”
慕容韫行充耳不闻,只是用自己灵力,帮云舒月疏导体内暴动的灵力,直至他脸色微微发白,这才停下来。
云舒月也在此刻悠悠转醒,她缓缓睁开,那双盈盈秋水的眸子,男子强势的气息萦绕在鼻腔炙热的温度,不断从薄薄的衣衫传过来。
当她看清自己在慕容韫行怀中,小巧晶莹的耳垂不由得红了,她小声地唤了一句:“师尊…您怎么?”
她分明记得自己正在接受传承,因传承之力太过强大,导致体内封印松动,炉鼎体质再次爆发。
自己强撑着让族长去找慕容韫行,剩余的事便什么也记不清了。
在看清慕容韫行竟然也在血池中,原本如玉般修长的手,如今变得伤痕累累,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心疼。
“师尊你怎么这般傻,快出去!我如今已经没事了。”
“好。”
慕容韫行没有拒绝,看着云舒月,因为担心自己而湿润的眼角,下意识的抬手替她拭去泪水。
在意识到自己想做什么之后,慕容韫行猛地收回自己的手,装作无事来到岸边,余光悄悄打量云舒月。确定她并未发现自己异常之后,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魔引他必须得想个法子,尽快去除才行,竟引的自己心境不稳,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他随手用术法,将衣服烘干,给受伤的手上了药膏,只见方才还血肉模糊的手,片刻便又恢复从前模样。
“你先好生调息,你应当还有不少传承之力未曾炼化,不要分心。”
“知道了,师尊。”
云舒月说完,重新闭上双眼,开始继续炼化,剩余未曾吸收的传承之力。
慕容韫行发现,方才被血池灼烧的手,用了生肌膏之后,变得更加紧致,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他左手一翻,手中出现一把小巧的匕首。
毫不犹豫的朝着右手手背上,划拉了一刀,果然只有浅浅的血痕,这血池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自己进去才多长时间,便已有了这等效果,就别提云舒月了。
“不好了,有人闯进了恒山的结界,如今正在往寨子这边来,来的人还不少,来势汹汹,看来是发现什么了。”
柳云行急匆匆地跑到了众人面前,原来在慕容韫行进入洞府之后,族长便吩咐胭儿,将柳云行也带了进来。
过去的事情早已过去,何况错不在他。
慕容韫行看了一眼尚在调戏的云舒月,压低声音说道:“族长,麻烦你继续在此处为月儿护法,如今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绝不能出任何差池。”
“就算真君你不说,老夫也自会护好圣女,绝不让她出半点差池。”
慕容韫行看了一眼云舒月,便和柳云行一起来到了寨子外,临走之际他又给洞府下了一层禁制。
两人在寨子高处,看清了来往的一行人,柳云行微微眯起眸子,认出了带头的人。
“没想到竟然是他。”
“你认识这些人?”
柳云行没有否认:“嗯,为首的人叫方天鹤,他们是血手堂的人,当初围剿恒山也有他们的手笔。”
慕容韫行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他分明在此处感觉到了魔气残留,胭儿也说是魔修血洗了恒山,为何如今又变成了血手堂?
看来这血手堂和魔修之间,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能让他们进去打扰月儿,你我的任务便是尽量拖延时间,待月儿吸收好传承之力,便也不必手下留情。”
说着慕容韫行率先现身,方天赫本还在想如何破除寨子的结界,被突然出现的慕容韫行吓了一跳。
他有些警惕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发现现他竟看不透眼前男子的修为,心头一惊,不知是何方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