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在被人撕一样难受,这个人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哪怕如今他离开自己身边,也是自己看着一路走过来的,他有如今的成就,不能说只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当初自己没有把他救回来,他如今还不知道在哪呢?
“不管是做人做事都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知道你心有怨恨想报仇,可是这报仇也要看情况,若一味的控制别人的生死,那别人也会控制你的生死!”
说完就不见了踪影,消失在夜空中,只留下小五在一旁独自发呆。
看着这夜风凛凛的夜色,史小韵内心在苦笑,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人能够让自己心有涟漪,可姜佑不一样,他每次出现总能够让人反思良久。
“我有如今这局面也是迫不得已已,若能够摘下面具在阳光下生活,我又有何不可?”
姜小五的眼眶中似乎有泪水,自从离开他们以来,自己就没有哭过,生怕一滴眼泪掉下来就有了软肋,可如今才知道,不管怎么样,姜佑总是他的软肋,他视她如母。
别人不理解不要紧,可连这个人都不理解,那就真的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来人,传令下去,一定要把李华做的干干净净,今天的事情如果有人说出去半分,别怪我诛连九族!”
魏秋禾虽然不是自己最亲近之人,可平时他多多照顾才使得自己在那么黑暗的日子里有了一丝暖光,既然是她受难,那自己拼尽全力也要护她周全,只有李华死了这件事情才可以瞒天过海。
姜佑冷不丁地往家里赶,如今已经是破晓时分,现在去睡是不可能了,只好跑到厨房去和面做包子,这以前都是闻远生火,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知道钻到厨房来忙活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等到炊烟升起,闻远走了进来,他傻傻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包子已经进蒸笼了,瞧这香味马上就要蒸熟了。
早上的第一锅炸鸡已经出炉了。
鸡蛋,面饼,火腿肠都已经弄好。
“给我吧,你先去睡会儿,这有我给你看着!”
“没事,你如今让我睡我也睡不着,倒不如让我在这和你们一起聊聊天!”
姜佑苦笑一声,来这里这么久,有很多无力的时刻,就只有这一次无力感觉到束手无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缓解这个压力,也不知道怎么去劝魏秋禾。
“这不是你的错,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更不知道他下一秒要干什么,能够把她教成这个样子,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接下来就不是你应该做的事!”
闻远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模样,有些不忍心,她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来到你们身边,或许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你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哪怕是结局有些凄惨,也不至于有这样……”
姜佑控制不住,说出了内心所想,这段日子面对这么一大堆事情,经常在想,如果自己没有来到这个地方,如果没有管他们的事,会不会在这几年中他们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说什么傻话,什么结局,什么不该来!”
闻远一边围上围裙一边安慰姜佑,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只有自己在身边,如果连闻远都不管,恐怕也就没有什么人可以走进她的内心了。
“如今魏秋禾也不小了,我们不能让他永远就这样一个人,年后我们就要去邻国,如果他跟我们去,这炸鸡酒楼无人经营,如果不跟我们去身边总得有人帮衬,我看过了,东来,这孩子很不错!”
闻远说话都不带喘气的听得姜佑砰砰直,东来?对啊,东来这小伙子不管是年龄还是性格,都与魏秋禾合得来,可他真的看得上魏秋禾吗?
或许以前东来觉得魏秋禾很好,可如今他还……”
姜佑没有再说下去,如今的人把贞洁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有的女子为了守住贞洁,宁愿跳河也不愿宁愿失去。
“这些日子我观察过了,这孩子老实本分,他对魏秋禾的心是真的,我们在一起相处这么久,知根知底的,这两个孩子也着实是天造地设,不如我们在走之前给他们也办一场婚事冲一冲这霉运!”
姜佑没有在说话,闻远说的不错,东来和魏秋禾简直是天生的好手,魏秋禾做得一手好菜,东来算的一手好账,手脚利落,如果两个人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把一个家经营得很好。
“如今他已经受伤,不管是遵从他自己的意愿还是遵从东来的意愿,我们都得问一问,不可擅作主张!”
“什么都得问一问,我们那个时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也过得很好吗?这事就这么定了,一个小丫头懂什么?他们魏家又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倒不如我给办了!”
“你这是大男子主义,这不行的,终身幸福,我们不好意思插手!”
姜佑坚决反对,作为一个有思想前卫的人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同意这样做。
“他们吃我的住我的,如今出了这么一大摊子事都是我在收拾,如果我连这点主都做不了,你觉得我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闻远不再说话,在他心里东来和魏秋禾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哪怕是魏秋禾已经被玷污,只要龙来愿意,那自己就马上把魏秋禾娶回家,只有魏秋禾成家了,那些觊觎他的人才有可能收掉心思。
魏秋禾的长相是大家公认的,假若今天不是李华,日后也会是别人,他这性子如此单纯,如果不让上次当就不知道人心险恶,只不过这当上的太大了。
“你这么说也对,她哥哥是个不管事的,他二哥就就着惯着,假若不是他二哥一直纵容,今天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改日你问问东来的意见,我今天也去看一看那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