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当年救了我的人,我爷爷都送了厚礼的。”
严远衡真是不愿意说这件事,之所以现在说是因为他知道唐茵根本看不上白奕城。
“你刚落水时,只有唐家两姐妹在岸上,唐茵是第一个下水救你的人,唐羽在岸上呼救,但是唐茵力气太小,救了一半她自己差点被淹死所以才放弃了,这时刚好因为妹妹的呼救,有人来了你才获救的。”
“你的意思,如果没有别人来,我就淹死了呗!”
果然白奕城的脑回路就是跟别人不一样,至少跟他的不一样。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唐茵也不承认她救了你。”
“我被她妹妹推下水,她救我不应该吗?”白奕城好像多少有了些当年的记忆,推他下水的的确是唐羽,但是救他的是不是唐茵,他没多少印象。
他的印象只停留在,那个酷酷的不讲理的小丫头片子,拦在他们前面不让他们去河边,但是他没听。
“有什么应该不应该,本来就不是亲姐妹,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唐茵一直不承认救过你了,因为你根本不值得救。”
“严远衡,你还是我哥们儿吗?”
“不是!”严远衡直接挂断了电话。
白奕城若有所思,目前他有更要紧的事要去做,所以唐茵这边他管不了这么多,就算是唐茵救了他,那也是唐家欠他的。
第二天他就带着助理出国了,想母凭子贵,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是他亲眼看着医生把那个孩子打掉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基本成型了,他第一次见这个场面,说实话有点不忍心,但是他不能给任何女人机会。
唐羽哭的歇斯底里,白奕城给她卡里打了二百万,这是他最贵的一次分手费。其他的最贵的也没有超过一百万。
“你回国之后还可以找我,我随时欢迎,但是让我知道你使这种小手段,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奕城只是没有想到,他还没回国,便被警察逮捕了,因为国外堕胎犯法。
白家派了律师团过去,也没法改变事实,因为唐羽出庭做证说自己是被迫的,她是母亲有拥有这个孩子的权力,可是白奕城却胁迫她堕胎,这就是犯法。
那个收了白奕城高额费用的医生也被吊销了医生执照,白奕城最后被判了八年,并拿出了高额处罚金。
因为这件事白老爷子中风进了医院,再出来已经半身不遂了。
在京圈白奕城这个新贵基本被除名了,谁提到他就像在讲一个笑话。
你怎么算是京圈里有名有姓的,这种事无非就是多花几个钱,你骗也要把那女人骗回国啊!
只要回国了,做这种事还是随你心情。退一万步讲,就算那女人真的把孩子生出来了,你就给她和笔钱又能如何。
是儿子就抱过来自己养,是女儿就支付一笔抚养费,没准老爷子一高兴,还能给你个几千万。
严远衡能感觉唐茵在有意疏远他,但是他又没犯什么错。
“唐茵,你不公平,或者说你没心。”
唐茵淡淡地看着他,有些心虚,她承认从一开始,她就没考虑过她和严远衡之间会有未来,但是现在有些事已经不受她控制了,所以必须要结束。
“你想怎么说都行。”
“不行,唐茵,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
“严远衡,我们可以一直是朋友。”
“是吗?可是你现在在疏远我,你以为我感觉不到吗?从白奕城那件事出了以后,你就刻意的疏远我。
唐茵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同一类人。”
“我知道。”
“不是,你不知道。”
唐茵深吸了一口气,“严远衡,我们也不是同一类人,这个从一开始我就说过。”
“我也早就说过,我们家没有门第之见,我不需要联姻,甚至如果你觉得……,我也可以自立门户,我以为这些我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了。
所以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问题呢?别告诉我,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我感觉得到。
唐茵你是有点喜欢我的,但是现在却刻意疏远我,就因为你那个堂妹和白奕城的事?”
唐茵想说这个和他们没关系,可是真的说不出口,还有刚刚严远衡说的有感觉,她就是怕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所以才急着撇清关系的。
更何况她一开始只是想利用他来了解白奕城的一切,甚至利用他来传递某些信息。从一开始她就告诉自己,只复仇的不谈感情。
“严远衡,我年纪还小,所以在三十岁之前都不想考虑个人问题,你和我不一样,所以……”
“借口,三十而以,我只比你大四岁,三十我等得起,你三十岁时我也只不过才三十四而已,我都可以。
别说你三十岁了,你四十岁我也可以,反正我就认准你这个人了。”
“严远衡你可苦呢!”
“唐茵,你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
“我那时才九岁。”
“我也才十三岁,说我的有多邪恶似的,但是就是那种喜欢任何人也替代不了。除非你有更喜欢的人了,否则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
“严远衡,你现在不一样,你已经是京圈新贵了,只要你愿意,身边会有很多……”
“我不愿意,我的心里只有你。”严远衡眼神坚定。“你别想用时间把我耗走,你耗不过我的。”
“随你。”唐茵都被气笑了。
八年后,唐茵披上婚纱时,严远衡站在她身笑的像个傻子似的,这个京圈新贵,严氏掌舵人,终于抱得美人归。
不过严远衡的好哥们白奕城,虽然出狱但是也无缘参加他的婚礼了。
因为他在出狱当天被唐羽捅了十几刀,唐羽被当场击毙,而白奕城就算救过来可能也是个废人了。
听说他在国外的监狱里经常被人欺负,在那方面已经有心理障碍了,白氏这几年早就在扶持别人了,白奕城这个名字,会永远消失在京圈中。